寒潭似眼,其间波动情绪藏在浓厚雾气后,看得不甚清晰。
“无论你带不带来,但迟早有这天,不是吗?”跪也跪,脊梁弯折过。少年反倒豁达许多,抿唇笑笑。
他不清楚辛钤为何会选择跟他这个拖油瓶似大晏遗孤结成盟友,但辛钤似乎并不喜欢他这个可汗父亲,甚至隐约敌视。
这样就足够。
燕泽玉拨开酒壶上红木塞,在辛钤面前青玉夜光杯中斟满酒。
都说温酒琼浆飘香十里,这陈酿上品春山香酒更是芳香袭人,虽是高度烈酒,可闻上去却更像是春日晨暄时温煮清茶。
浓郁却不沉闷,凛冽却不疏离。
“其实春山酒最负盛名品法不是水浴温煮。”
回忆是尘封竹简中刻刀提按,笔划印上去图案,翻阅吃力,收放难捱。燕泽玉盯着夜光杯中清透酒液,似乎从微荡涟漪中看见谁影子。
“春山酒产自江南北部春晖山,那里有满山娇嫩欲滴、风过如细雪飘落桃花林,水暖风柔之时,采集半开桃花花瓣酿酒,埋于桃树林下,待到雪满山时挖出,反复提纯数十遍,再返还酒坛,冰冻于积雪之下三日,凉酒入喉,沁人心脾,如度春日。”
少年明朗如泉声线似乎与谁重叠在起。
就连燕泽玉自己都惊讶,原来字句都如此清晰,从未忘怀。
“你去过江南?”
大晏国土辽阔,晏国京畿都城位于北方地带,距离江南水乡不可谓不遥远,照例说,养尊处优八皇子大抵是没出过远门,更别说南下江南。
“没去过。”燕泽玉摇摇头,继而道:“这些都是大哥告诉。”
辛钤眼底划过抹然。
燕泽玉口中所说大哥应当就是大晏太子——燕澜延。
传闻中,燕澜延与其幕僚叶涟,算得上大晏朝堂上文武大臣中清流,昏聩君王丢下烂摊子几乎是由他们处理。
奈何被晏帝被花言巧语蒙蔽头脑,宠信宦官佞臣,令无数丹心忠臣寒心。
大晏留存不多气数最终也没能在燕澜延手中维系下去……大厦将倾,不是己之力能够阻拦。
“你大哥……想必是位才识过人贤能。”
“嗯……”
少年抿出抹苦笑,神色涩然。
场中撩人乐声骤止,将在座目光吸引去大半,就连可汗也停下饮酒动作,朝雪场中央望去。
只见舞姬们围拢成团,裙裾凑成艳丽盛开花朵,花心中忽而飞跃出段红色绸缎,意味妙龄少女腾空而起,赤脚点红绸,凌波踏舞步。
琴声再起,雪势也仿佛惊叹于少女美妙,倏尔急切起来。
漫天大雪中,身披轻薄红纱,白绸半掩玉面灵动少女踩着红绸金丝缎,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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