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对方半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男人见此并未说什么,只是轻笑。
下一秒,
燕泽玉刻意保留出来的半步之遥的距离倏尔趋近于无。
男人提步上前,以一个半环抱的姿态将少年笼在怀里,气流扰动撩起少年鬓角的青丝,辛钤灼热的吐息犹在耳畔。
太近了。
燕泽玉仿佛被点穴一般,动也不敢动,生怕稍微挪动就会触碰到辛钤的身体。
“小玉总是害羞呢。”
男人嗓音低沉,落在耳边,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战栗,陌生又熟悉。燕泽玉唇瓣呐糯了半晌,终究是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没等他反应,腰际传来轻微触碰的感觉,像低飞的燕雀略过湖面的涟漪,有些痒,燕泽玉不自觉挺了挺腰,却忘了彼此呼吸都交融的距离,正中男人下怀。
余光里,辛钤似乎勾了勾唇角,仿佛狡诈狐狸得逞之后的愉悦。
但男人却并未顺势抱他。
燕泽玉站直身体,燥红一张脸,垂着眼皮往下看。
原来是辛钤只是拿了根金玉腰封帮他扣好了。
大抵是他自己腰际敏感,细微触碰,也被无限放大了,痒意酥麻顺着后腰一路往上,直冲头皮。
真是要命。
燕泽玉忍了半晌,刚要把身前的男人推开,辛钤却好像洞察人心似的,在他抬手之前悠悠退了半步,抬眼将身前的少年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红色衬你。”
燕泽玉讪讪地抿出一个淡笑,腰间异样的感觉恍若尚存,别扭得很,只能装作垂头摆弄腰封的模样,避开了男人扫过来的视线。
辛钤也不在意,随手将少年侧脸飘散的碎发捋到耳后,牵起燕泽玉的手腕,领着人往帐外走。
北境这几日细雪不断,远山都被雾气笼罩着,灰蒙蒙的。
但辛萨人的气氛却并未受到天气影响,一些得脸的奴仆都置换了新衣,人来人往,喜气洋洋。
燕泽玉压着眉眼扫过每个人脸上洋溢的喜悦,狠狠咬住后牙槽才克制下翻腾汹涌的愤懑。辛钤似是察觉到少年的紧绷,手臂用力将落后于自己半步的少年拉到身边平行的位置,伸手揽住了对方略显单薄的肩膀。
“冷不冷?”
炽热的吐息落在耳廓,燕泽玉骤然回神,不自然地缩缩后颈。心里那股郁结的闷气被这句问话打散了,却并未消失,黑雾似的弥漫笼罩着,余下一阵失落。
“不冷。”
燕泽玉摇头回答,但辛钤还是脱下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了。
“仰头。”辛钤将大氅的帽沿理好,简洁地说道。
辛钤在说这种短促简洁的陈述句时总带着些压迫感,那是久居上位养成的威严,燕泽玉下意识遵守了。
修长如玉的手蹭过侧颈,来到燕泽玉喉结下方半寸的位置,手指灵活地系了个活扣。
原来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