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良久，终是云忌败下阵来，愤懑地横扫地面积雪，雪渍溅开几尺远，却没敢溅到辛钤身边。
云忌心里憋着气，转身便要纵马离去，却被金戈叫住。
金戈恭恭敬敬地朝云将军行礼，挑不出丝毫错处，“云将军纵马横行，惊扰
太子殿下和玉公子。这罪行可大可小，
们太子殿下心慈，便不治将军罪，可这畜生……”
云忌牵着缰绳
手紧紧，隔空凝视着太子，半晌，抚抚黑马鬃毛，单膝跪地，垂头认罚脊梁却挺得笔直，“畜生不懂事，太子罚便可。只是……二皇子不日便能返回，太子可要掂量掂量。”
“云将军今日犯错受罚，理应如此，二弟向来明事理，想来不会偏袒下属。”辛钤语气
转，“本王念在云将军有伤在身，便只罚军鞭二十罢。”
二十鞭，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负伤云忌来说着实算不得轻。
云忌冷哼，嘴角拉直着写满不情愿，但靠山不在境内，只得憋屈道：“臣领罚。”说罢，被太子亲信压着去远处。
燕泽玉旁观目睹全程，云忌骄傲脊背被左右两边士兵压下去，耳边陆续穿来鞭子破空扫过皮肉猎猎风声。
燕泽玉抿唇将那些笑意收敛，抬眸倏然撞上辛钤那双黑到极点眼睛。
“高兴？”
燕泽玉时没能理解，“啊？”皱着眉头没说话。
辛钤心情颇好，揽过少年细腰领着朝靶场射击点走去，边走边慢悠悠地问：“问你呢，帮你罚云忌，开心吗？”
冷汗瞬间就下来，燕泽玉后背湿片，薄唇也难以自抑地轻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抖得厉害，“、有什
开心啊。”
辛钤闻言没什别反应，笑下，并不再开口，只是朝站在远处骠骑将军招手。
骠骑将军捧着手上弓，颤颤巍巍到太子近处，膝盖软直接双膝跪下，他方才取弓回来便见云大将军被罚军鞭，辛钤往日种种铁血手段浮上脑海，他怕自己触太子霉头，直站在远处观望，期待着太子就把他当个屁放，可还是被叫去。
“太、太子殿下，这……这是您命小去寻弓，全军营最轻便小巧。”他将弓箭举过头顶，呈上，深吸气让自己手臂稳定不抖。
辛钤接过弓箭掂量，状若无意地询问：“有这可怕？”
骠骑将军感受到太子殿下目光在自己身上轻飘飘略过，抖得更厉害，牙齿打颤逼迫自己回话：“太、太子殿下丰、丰神俊朗，怎会可、可怕。”
燕泽玉还未从那句‘高兴’中回神，手里就被塞张弓，光滑、冰冷，垂头看，是张长度仅有辛钤弓箭三之二左右小弓，做得不算精致，没有雕花刻纹。
跪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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