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燕泽玉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开。
后来痛够,累够,他只能像只跳出水面快要被太阳晒干死鱼,徒劳地瘫软地竭力呼吸。
帕子终于挪开,带走血和泪。铁锈味淡很多,脸上粘稠触感也没有。
夜幕里华灯灯光变得很刺眼。
他眯着眼从下往上仰视辛钤硬朗又完美下颚线条,眼眶里慢慢蓄满泪水,视线逐渐模糊得不成样子。
他不想哭,特别不想在辛钤面前哭。
可他还是哭,可能是狐裘里太暖和,暖和得让他想起那天晚上母后怀抱,也可能是辛钤给他擦脸动作强势却轻柔,像他大哥每次给他擦眼泪时候力道。
滚烫泪水像断线珍珠颗又颗地不断滑落,想止也止不住。
可父皇母后和哥哥都已经死,没人在他噩梦后拥他入怀安慰,也没人在他受委屈时候擦眼泪。
燕泽玉小时候贪玩掉进过宫里莲池,水冷又深,那是他最接近死亡次,刺骨池水涌入口鼻,无边黑暗包围他。
就算他被救起来,很快痊愈,可他忘不那样难受死亡过程。
所以自那以后他很惜命,说难听点就是贪生怕死。
但现在他不怕。
死能有多难受?
比如今这样苟活着还难受吗?
视线透过辛钤肩膀,燕泽玉看见男人背在身后箭筒,灰白箭翎、笔直箭身和锋利到足以箭封喉箭头。
燕泽玉垂下被眼泪粘糊在起眼睫,眼底片晦暗,手指微动又停住。
最后他只是低眉顺眼地往狐裘里缩缩,然后轻轻靠在男人肩上。
不管怎样,辛钤没跟他撕破脸,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黏上去。
母后说得没错,蛰伏。
他可能也就这点用处。
作者有话说:
打劫!留下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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