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于她同学顶上名额。”
江舒亦沉默,背脊挺直,手压在桌角,指尖用力到泛白,将A4纸抓出纵横交错褶皱。
李简将电脑转向他,“怎选?”
百叶窗上阳光亮得晃眼,投射到室内,形成块块光斑。江舒亦浑身冷气,任时间点滴地走。
李简耐心告罄,“出去。”
在他点鼠标那刻,江舒亦手移至键盘,将论文第页作者名“江舒亦”删掉。
办公室里很安静,敲键盘咔咔声清晰无比,江舒亦微低着头,侧脸陷在光斑外阴影处,透出隐忍冷意。
“不要总想着和老师对着干,”终于压制住他,李简满意地嘱咐,“行,去吃午饭吧,别饿着。”
江舒亦抿唇,转身离开。
论文让出去,江舒亦食不下咽,思索半天解决方法。
晚上回公寓还在想这事,犹豫地拿出手机。上次联系程老是在前天,询问宋老师病情,程老在纽约教学家庭两手抓,忙得脚不沾地,抽空才回几句。
怎说?
程老是返聘物理学院院士,李简是文学院副院长,隔院如隔山,难办。
敲门声打断他思绪。
靳原靠着卧室门,“你那资料还没翻译完呢?你导师也太狗。”
狗?今天算让他体会到,有些教授知识渊博谈吐不凡,但偏偏毫无师德,狗都不如。
这事没必要让靳原知道,江舒亦搪塞,“内容比较多。”
靳原还要问,他找借口说忙,把他支开。
卧室门重关上,江舒亦摸出支烟,倚着落地窗点燃。
室内开盏橘黄小夜灯,将他抖烟灰剪影铺至墙上,有股颓丧慵懒劲。
抽完烟,他打起精神,下载李简大学至今发表所有论文,查重后浏览分析报告,记录列出所有论文期刊书籍等信息。
再比对。
工作量巨大且繁琐。他熬到深夜,终于在某篇几十年前论文里,发现超过五百字未标明引用整段复制粘贴。
学术不端典型行为。
半小时后,又找到英译中证据。
以管窥豹,他学术研究不干净,起码早期有过抄袭。
学术圈里这种情形其实很常见,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这点东西,很难影响李简。
江舒亦漫无边际地想,对,再过几天,Hogan要来A大做讲座。
便打给Hogan。
那边接得很快,伦敦刚入夜窗外雾蒙蒙,灯光下Hogan两鬓斑白,含笑望着他,“Aysen,怎这晚还不睡?”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看到他那瞬间,江舒亦心里莫名泛起丝酸涩委屈感。
轻声道:“没什,想问你出发来A大确切时间。”
简单聊会儿,江舒亦将精力投注到李简论文上,把收集片段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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