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张。矮个子的包出国前存放在校车上,里面有做实验剩下的少量颗粒干冰,他赶紧开窗通风,用镊子从设备里夹干冰出来,将扉页低温冷冻。
字迹很快浮现,他连忙给靳原看,打圆场,“你看有了,马上就到学校,动静太大待会儿柳老师又该说你。”
话音刚落,司机一个刹车,在学校西南门稳稳停住。低马尾女老师站车头喊:“后面在闹什么?准备下车了。”
靳原卡住最后一排的出口,“学长你们先走。”
两人再度面面相觑,想说话又止住,一前一后离开。
前面的人陆陆续续下车,靳原将江舒亦堵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眼里写满了“我要弄你”。
江舒亦将笔盖好,慢条斯理穿大衣,“让让。”
靳原攥他手腕,江舒亦撇开,靳原松松肩胛骨,猛地顶他下肋,压他在车窗上。
“讲道理,我玩纸牌你觉得不爽,采取对等措施完全没问题,但烧我签名这种王八行为,太欠收拾。”靳原近得快要抵住江舒亦鼻尖,居高临下望进他瞳孔,“即使我觉得这本书写得一般,Aysen的签名也不是你能碰的,搞坏了你用什么负责?”
车后排比书店走廊逼仄,江舒亦被靳原禁锢住,紧贴着车身,前前进不得,后后退不得。
他用力别靳原曲在座位边的小腿,试图反制,靳原躲闪时后退半步,两人争执间一上一下叠进座椅。
近距离接触让人不适,江舒亦撑靳原胸膛,学他说话,“讲道理,你玩纸牌这种王八行为确实让我不爽,但我做的完全是对等措施。”
遇热消失的笔迹低温冷冻后会复现,是基本生活常识。更何况他包里留了好几本有双签名的样书,随时能兜底。
车里只剩他们,外面隐约传来女老师的声音“人数不对,还有人没下车。”
高跟鞋的哒哒声越来越近,靳原问江舒亦,“你叫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江舒亦提背包,作势要走。
靳原盯着他,“可以,我记住你了,这事没完。”
江舒亦经过他身旁,丢下一句,“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