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啊,”商黎夏举起一根食指,“我才喝了一罐啤酒,清醒着呢。”
一罐就醉成这样,服了。
商鹿衍扶着他往里走,“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回Y市。”
“我不”
“别不了。”
商鹿衍打断他,“你妈电话都打来我这儿了,再不回去你就没爸了。”
商守明昨晚半夜突发脑溢血进了医院,医生抢救了3个小时,凌晨四点才转回普通病房。
商黎夏脚步一顿,感觉脑子里的酒精都变成冷汗冒了出来,“操!怎么不早说!”
他急忙跑回屋拿身份证和背包,连行李都不收拾了就拽着商鹿衍往外跑,“快,再晚点我就赶不上拔氧气管了!”
商鹿衍:“”
两人坐完飞机换出租,去到医院的时候,舒敏正好拎着热水壶去打开水。
三人在走廊撞到,舒敏的视线只在商鹿衍身上停了半秒,然后一脸憔悴地看向商黎夏,“去看看你爸,他刚睡醒。”
商黎夏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眶,然后快步进了病房。
门没关,商鹿衍没跟进去,只站在窗户边,出神地看着床上病恹恹躺着的商守明。
商黎夏虽然一路都在说商守明这是活该,报应,自作自受,可真见着了人,又心软难受,乖乖蹲在床边挨训。
这一幕让商鹿衍看得有些恍惚。
从他记事起,就鲜少能有和商守明和睦相处的时刻。
每次他很努力考试拿一百分,兴冲冲举着奖状去讨夸奖,对方总是不咸不淡地说:“知道了,继续保持。”
后来后来就无所谓了。
商鹿衍在窗边站了将近二十分钟,期间舒敏打热水回来,直接无视他走进病房。
眼看着太阳要下山,商鹿衍没有逗留太久,给商黎夏发了个短信就走了。
楼下。
简白敛因为要向学校请假,所以坐了晚一班的飞机赶过来,到医院的时候天刚擦黑。
在门口碰到坐电梯下来的商鹿衍,他步子迈大了些走过去,替他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不冷吗?鼻子都冻红了。”
Y市最低温度比S市低了10度,入夜只有两三度。
商鹿衍双手都冻僵了,却还吐着白气笑得灿烂,“冷啊,简哥哥给我捂捂。”
简白敛没说话,直接拉开外套拉链,将商鹿衍冰棍一样的手塞进自己的衣领,然后替他把帽兜拉起来,“现在是去机场还是找个酒店住下?”
商鹿衍冻僵的手一下子就被烤暖了,感觉简白敛的脖子就像火力旺盛的炉子,暖得让他不想撒手。
他想了三秒,说:“去机场吧,我想回家。”
“好。”
简白敛将他的手拿下来塞进兜里,牵着走到路边去打车。
晚餐是在飞机上吃的,商鹿衍挑食,没吃多少。
到家以后简白敛进厨房给他做宵夜,催促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