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和商鹿衍擦身而过,点了三根香,拜了拜,最后弯腰插到了墓碑前的三足香炉里。
在谢疾上香的期间,商鹿衍低声向苏奶奶打听:“奶奶,他是谁?”
苏奶奶说:“小谢是小郁在M国上学的室友,昨天才回国的,本来是想来拜访,结果听说小郁就开车搭我们过来S市。”
商鹿衍没说什么,见谢疾上完香抬头看来,就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最后还是谢疾先挪开了眼。
苏奶奶还要去帮苏子郁办死亡证明,所以先和陆婧艺以及那对夫妇离开了。
商鹿衍看着他们上了车,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邢宿的号码。
“喂?邢警官吗?这里有你想要抓的人,过来吧,地址是XX区XX路的XX墓园。”
他说话的时候,谢疾歪了歪脑袋,像是疑惑,又像是探究,最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要找警察抓我,对吗?”
商鹿衍蹙了蹙眉,想说话,最后还是沉默了。
谢疾在试探他想起了多少,他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十分钟后,邢宿开着警车过来了。
商鹿衍提前发了信息给他,所以邢宿一上来,就先向谢疾表明了身份,随后说道:“关于苏子郁一案,有些细节,我们想请谢先生协助调查。”
谢疾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上了警车。
审讯室里,白炽灯亮着。
惨淡的灯光下,谢疾从容不迫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主动开口:“我想等我的律师过来了再说话。”
负责审讯的警员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谢疾的律师来了。
警员用笔点了一下笔录本,开始询问:“谢先生,您全名和职业是?”
“谢疾,画家。”
“那十天前,也就是本月XX号,你在哪里?”
“我在M国开画展,刚好十天,昨天晚上飞机才落地,你可以去查查航班信息。”
“好的,那请问您跟苏子郁的关系怎么样?”
“凑合,大学一个寝室,毕业了就没怎么联系。”
负责审讯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但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软硬兼施,谢疾始终油盐不进。
邢宿挂着耳机听着两人的对话,朝商鹿衍摇了摇头,“问不出什么。”
谢疾一直都在国外,这一点毋庸置疑。
商鹿衍之所以觉得苏子郁的死跟他有关,是因为他刚刚注意到,谢疾的手表是戴在左腕的。
虽然不一定所有的左撇子都把表戴在左手,但因为使用习惯的关系,很少有右撇子会把手表戴在左边。
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则是苏奶奶。
为什么谢疾偏偏这么凑巧,赶在苏子郁的葬礼回来,而且还能捎上苏奶奶,这一点太过刻意。
商鹿衍觉得就算是圈套他也栽了,因为放跑谢疾等于放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