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则集中在最近一周内。这说明在此期间他不止一次受到了与当年应激源有关的刺激,病情开始反复甚至加重。他在尚且清醒时可以自主决定寻求医生的帮助,但随后他不可控制的陷入过去的痛苦回溯,大脑的自保意识占据上风,我作为曾经尝试“打开盒子”的人,自然被他认定为危险,予以远离。”
多次受到相似应激源刺激的原因还需调查暂且不谈,江湛在宋行辉一大段的专业分析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奇怪的用词。
“什么叫做,他无法‘自主决定’决定是否寻求您的帮助?”
宋行辉点头确认:“意思就是在“病发”时,选择权并不再他手上。”
“我刚才提过了,一旦遭受的创伤超出承载,大脑就会在一定程度上被动激发自保机制,致使患者会选择性的遗忘创伤情境,这一点季秋寒身上的表现更加强烈。他被解救出来后,他的大脑不仅让他“看不见了”,甚至还封锁了他在那个房间里,全部的三十三天记忆。”
5.23案现场的部分照片仍然保存在当年的病例册中,狭窄浑浊的下水道里堵塞满了冲刷不尽的毛发碎肉与断骨,浓重而压抑的血腥味并没有随着多年过去而褪散丝毫,无可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被关在那个乡下平房的三十三天里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江湛阖眸片刻,再睁开时,眼中涌动着难抑的狠戾。
“所以呢,选择权到底在谁手上?宋教授,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
宋行辉手下也翻阅到那些照片,在当年在治疗季秋寒时,他们需要不断的分析创伤情境从而进行有针对性的深度干预与脱敏治疗,团队中其中一个女孩就因为无法面对过于残忍的现场照片,接连噩梦了半个多月,最后无奈请求导师退出了团队。
宋行辉的脑海里突然再次闪过季秋寒小时候的模样。
那是一年之后,多次心理疏导终于开始有了显著成效,一年里近乎失语的男孩渐渐开始尝试与人交流,宋行辉他们也发现,只要小心避免再次让季秋寒再陷入创伤情景回溯,他就会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
“我的建议是,保守治疗。放弃强制心理干预与创伤脱敏,继续让他‘遗忘’下去,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因为现在没有人可以打开那个“盒子”。”
见江湛蹙眉,宋行辉问:“江先生应该知道在5.23案中的三十六个死者里,其中一个是他的姐姐季夏吧?”
一提及这个名字,江湛的脸色瞬间一凛,他知道季夏对季秋寒的重要。
“他的病因与季夏有关?”
“只能说有相应的联系。”与。熙。彖。对。读。嘉。
宋行辉翻出当时他的记录手稿:“在对季秋寒进行催眠治疗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