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就毫无留恋随妈走。”
说着,江湛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男人身影,无情,凌厉,脚将他踹进阴暗湿冷黑屋,寒冰般眼眸看向他时从来没有温度,只有完成与不完成,只有做好做不好,任何项只要他不小心落在后者,就是混乌金鞭子,鞭掀皮见血,抽他如同牲畜在地板上痛不欲生。
可就是这样个连对骨肉至亲都冷血无情男人,最后却因为个女人,落得骨瘦形销,以殉情方式死去。
季秋寒握住江湛手:“…这些是不可控制,不是你错。”
“爸当年开那枪,差点要小舟命,把他送去英国治疗,大姐疼他也跟着去。很少接他回来,后来…,大姐也渐渐明白意思。”
江晚心思细腻,电话通两年全被拒绝,便知晓这个心思沉重弟弟意思,更因为有江湛授意,江家上上下下都默认那个被流放小少爷。
“江湛,那件事不应该怪在小舟头上…”
“知道,知道…,”
江湛重复两遍,闭闭眼,十三年前长街上,除夕灯火阑珊…
少年江湛穿着休闲,脖子上围着条厚实红白相间大围巾,是那个爱玩闹女人临出门前硬围给他,他前面队伍正排成长龙,而隔壁排队买红豆沙父亲形势也不遑多让。
易谦则跟在江湛身边,清秀少年脖子上围条和江湛模样颇有“年味”围巾,他满打满怀堆着都是女人沿路买下零食杂货,小山似都要抵到下巴。
不远处顾曼曼则看着这三个神情无奈江家男人笑,笑完还要掏出手机拍照留念,惹得只有那个最没有手少年乖乖配合她,另外两个都高冷偏过头。
那天是除夕,热闹庙会上人头攒动,半保镖也都放假,小儿子被不远处捏糖人摊位吸引,顾曼曼只好暂时把丈夫那句不许离开他视线放下,领着她小宝贝去。
可谁都没料到,
震耳枪声会在下刻响起。
年少江湛被训练过无数种策略,在枪声响起瞬间,他就已迅速判定出多点可能射击方位,反击或脱逃胜率,但没有条教没有个老师教过他,让他什都不要,朝射击标空地跑去送死。
混乱枪声混杂着尖叫划破夜空,易谦扑倒江湛帮他躲过枪,江湛则吼着让他够不到顾曼曼趴下,父亲手里枪声声击落潜伏在二楼夜色深处狙击手,
可是不够,可还是不够,
七八岁江舟在街道中央被人群与枪响吓坏,哭着再跑要找妈妈,成更加明显活靶子,江湛喊着不要管他,可明明已经躲藏安全女人却从摊位下跑出去,护住她哭泣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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