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陈姐说不用我们操心,对了,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博钦看着手机:“不用,等会儿贺西舟做好给我带过来。”
罗明:“……”
烦死了都。
贺西舟到时那场飘飘然的小雪刚好停,莹润的光照得整个房间格外温暖,贺西舟抱着一大束花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博钦从电脑中抬起头来看他。
男人穿了件浅灰色毛呢大衣,内搭黑色的低领毛衣,修身的休闲西裤包裹着有力的长腿,怀里是一大束开得热烈的蓝色玫瑰,博钦望过来时他正取下舒适柔暖的围巾,阳光仿佛在此刻也偏爱他,半遮半掩地撒了些暖意的光在他的身上,一边摘黑色皮质手套一边抱着花走过来时博钦仿佛觉得自己被他脚下的短靴踩在了心上。
贺西舟将花束放下,弯腰去亲吻他,风雪夹着寒冽的冷香包围了博钦,男人说:“早安,宝贝。”
贺西舟的黑发散了几缕下来,他没像平常那样用发胶严谨地打理好短发,整个人有一股随意闲适的绅士感,博钦仰起头蹭他高挺的鼻梁,说:“早安。”
博钦想伸手握贺西舟的手,却被男人拒绝了,贺西舟说:“我刚从外面来,手很凉。”
他去卫生间用温水洗了手,出来后在室内放了节奏轻缓的纯音乐,是博钦的《初雪》。贺西舟大手捧起博钦的脸,两人接了个温柔的吻。
贺西舟说:“昨晚伤口疼吗?”
博钦摇头,握住了他温热的手。
贺西舟扶博钦起来,将冒着热气的粥放在了博钦面前的小桌上。
粥熬得软糯,加的料贺西舟处理得很碎,博钦直接拿着勺子就舀了一大勺,入口香得差点让他把舌头吞下去。
贺西舟取了张纸巾抵在他的嘴边,声音温和:“慢点吃。”
阳光终于撒满了窗明几净的病房,贺西舟将带来的花放进了新的花瓶里,耳边的音乐声煽情而浪漫,就如同房间里慢慢流淌的静谧时光。
贺西舟脱下了毛呢大衣,坐在了博钦床前的椅子上,他拉住博钦的手,拿出了指甲刀。
博钦的手指细长白皙,指腹有因为长年弹奏乐器而留下的薄茧,指甲盖透着粉。贺西舟可以轻易地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内。
树枝上的积雪坠下,簌簌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清晰可闻。男人低着头,握住了爱人的手,小心地给他修剪指甲。
“粥好喝吗?”贺西舟问他。
“你做的都好喝。”博钦的手被贺西舟捧着,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望着男人线条凌厉的侧脸,好像觉得此刻空气都温柔了,连呼吸都动人。
贺西舟动作细致认真,仿佛不是在修剪指甲,而是擦拭什么名贵的瓷器,他将剪好的指甲顶端磨得圆润,抽取了湿纸巾擦干净了博钦的每一根手指,抹了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