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两人走出了病房。
单泊睿仔细和他交代了下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完后他靠着墙,那点被压下去的轻浮显露出来,说:“你叫我回来时我还挺烦,心想你这个男朋友是什么神仙,值得我跨大半个地球跑回来,现在看来,确实值得。”
贺西舟笑了一下,很郑重地给他道了谢。
单泊睿啧了一声,说:“你够了啊,多大事。”
博钦醒后单泊睿来看了一眼,进行了基础的检查后表示没什么问题,并要求博钦严格卧床十天时间。博钦正就着贺西舟的手喝水,闻言呛了下,被贺西舟轻柔地用纸巾抵住了嘴。
“十天!我要疯的。”博钦说:“不是说三四天就能下床吗?”
单泊睿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笑说:“你不会疯的,情况不同,治疗方案也不同。”他推了下眼镜,说:“还要适当地进行一些腰背部的肌肉功能锻炼,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这个主要是减少复发的几率。”
博钦度过了他短短二十五年来最难熬的十天。
贺西舟工作忙,无法时时刻刻地看着他,但依然每天往返于医院和公司之间。工作室众人因为老板躺着养病,闲得发慌,天天往他病房跑,代替贺西舟实行监管他的任务。
博钦苦不堪言。
他觉得自己仿佛长在了床上,只有稍微有一点要离开的意识,瞬间围绕在他床边的众人立马扑上来,将他按回床里。
然而工作狂是不可能放弃工作的,如果不能工作,那就学习。
于是博钦乘着这个时间躺在床上认认真真正儿八经地上了几堂表演理论网课。
罗明叹为观止。
贺西舟夜晚披星戴月回到博钦病房时他正在浅眠,贺西舟脱下大衣外套,将博钦露出来的手臂小心地用被子盖上。博钦动了动眉梢,睁开了眼睛。
他对着贺西舟笑。
这个笑容甜到了贺西舟心里去,他指腹摸了摸博钦的脸,说:“吵醒你了吗?”
博钦摇头,说:“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贺西舟解开领带,说:“今天伤口还疼吗?”
博钦摇了摇头,看着贺西舟略显疲惫的脸,说:“不疼了。”他像贺西舟伸出手,男人的大手握住了他,博钦说:“你今晚别守着我了,回去睡一睡吧。”
“怎么?”贺西舟笑着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露出了被马甲勾勒的劲瘦结实的腰身,他坐在博钦床前的椅子上,说:“烦我了吗?”
博钦看他,说:“你好累的。”
“不累。”贺西舟弯下腰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下,说:“明天周六,我可以陪你一整天,要吃什么吗?”
“我能吃什么?”博钦说:“不就是清粥清粥和清粥吗?”
贺西舟笑说:“清粥不也有不同的口味?”
博钦叹了口气:“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