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拿出,慢理斯条地剥皮,露出了黄灿灿流心的红薯,修长白皙的手指剥开了烤焦的红薯皮,他递给博钦,说:“慢点吃,吹一吹。”
博钦就着他的手吹了吹,咬了一小口,仰头对贺西舟笑弯了眼。
贺西舟也笑了,他很想刮一下博钦的鼻子,想对他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被他可爱到的心情,然而他只是克制着,连对视都不敢,他害怕眼里的感情吓到博钦。
软糯甜香的口感溢满了整个口腔,博钦将另一半没吃过的红薯递到贺西舟嘴边,贺西舟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打在博钦的手指上,他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后道:“好甜。”
“因为是蜜烤红薯嘛。”博钦说:“我上一次吃烤红薯是四年前了,就是在录完《playingforfun》这首歌之后。”
可能是再次听到《找乐子》这首歌,可能是刚刚吃了烤红薯,也可能是身边做的是贺西舟,博钦难得有了倾诉的欲望。
“《找乐子》是我做的轨道,我和罗明共同编的曲。”博钦说:“编完以后却录不出来,因为那时候我俩连进一个像样的录音棚的钱都没有。”
“我那时候刚刚和天成解约。”博钦笑了一下:“然后就想着把轨道卖了,但是卖不出去。”
“那年你多大?”贺西舟问他。
博钦想了下,说:“往前推五年,二十岁。”
二十岁,那个时候的贺西舟二十三,正在D国读研,他的生活富足无忧,刚刚开始接触家里公司业务,却还没收心,揣着相机跟着乔磊满世界跑,还是白天漫游阅读夜晚和朋友泡吧聚会的年纪。
“然后遇到了一个独立乐队,搞英式摇滚的,他们和我俩一样穷,主唱跑回家结婚去了,键盘手出国,鼓手考公务员,就剩下一吉他手和贝斯手在苦苦挣扎。”博钦笑了起来,像是回忆起很有趣的事:“我们凑一块,组了个乐队,在地下通道拉了一鼓手,我主唱,罗明搞键盘,在各大酒吧唱了两个月。”
“很快乐的两个月。”贺西舟说:“对吗?”
“不,只是自由。”博钦说:“当时的我不快乐,我们演出只是为了生活,在那个时候。”
空间很安静,只有博钦的声音,车速平稳,前排的许知在此刻放了《playingforfun》,声音不大,完美地为博钦的增添了氛围。
博钦笑:“许特助也太有眼力见儿了。”
他头往后靠向椅背,说:“但是现在去想,也还是快乐的。”博钦偏头看贺西舟:“是不是有点无聊?”
“不无聊,很有趣。”贺西舟说:“然后呢?”
“然后啊,乐队还是散了。陈姐叫我去试镜,唔,就是《定风波》。”博钦说:“我扎扎实实学了两个月武术,过了,最后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