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
但这么多年过去,博钦如此认真地观看自己的广告片,他发现,好像也还可以。
无论是穿着少年气十足的卫衣滑着滑板呼啸而过,还是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看书,亦或是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前,每一个年龄阶段,他都将个人魅力和衣着诠释得完美。
没有那股生硬的做作,变得随心所欲驾轻就熟。
他看了半响,高架桥下是人来车往的商业市中心,他的巨幅广告全天二十四小时地播放,博钦突然发觉这个位置有些熟悉,他目光向下,看见了高架桥下的广场,贺氏大楼高耸入云,斜对面,是他那小破工作室的所在地。
博钦:……感情我堵了两小时,我还在家门口。
博钦这些年出行全有人打理,虽然天南地北到处飞,但活动的地方无非就是酒店,工作地和工作室,好多年没出来过,以至于一出门就饶了这么大个圈。
前方的车缓慢前进,博钦收回了目光发动了车。
四年前,这个银屏上放的是江容的珠宝代言广告,他那个时候一无所有,大冬天里穿着薄毛衣坐在广场的栏杆上与广告遥遥相望。成立工作室时,他不顾高昂的地价,将工作室的选址定在了此处。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了。
心理咨询博钦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老爷子过世的那个冬天。博钦极其讨厌向人进行倾诉,他认为任何私人感情都是属于自己,除去心理医生外,贺西舟是博钦第一个主动倾诉的对象。
从咨询室出来时博钦接到了陈姐的电话,他带上口罩和帽子,听见陈姐问他是不是去看心理医生了。
博钦顿了一下,说是。
他预料到了什么,说:“被人拍到了吗?”
陈姐:“是,现在在热搜趋势上了。”
“叫祝关云压下来。”博钦说:“我现在回去。”
“博钦,这是一个好的宣传——”
“姐,”陈姐还没说完,就被博钦打断了,彼此沉默,半响后陈姐说:“抱歉,小钦,我会处理好的。”
陈姐转了话题,“今天去看心理医生还好吗?”
“挺好的。”博钦的声音柔了下来,停顿了下说:“真的挺好的。”
没有哪一刻我像现在这样确信,一切都是很好的。
博钦刚刚开窍,还没怎么体会体会心绪,如山的工作量和过长的行程单就将博钦拉回了现实,在拍摄完杂志赶往机场时,博钦在车里罕见地说:“我会不会太忙了?”
小朱:“?”
陈姐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这不是你正常的行程量吗?”
“这又是什么?”博钦接过,说:“我以前有这么忙吗?”
“你一直都这么忙。”陈姐回了个邮件,说:“品牌时装秀,邀请你出席看秀。”
博钦看了看,说:“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