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没走，就可以拉住妈妈
。”徐昀杉继续道。
他眼眶胀得厉害，嘴唇也不住颤抖，明明已经习惯忍耐，这次
眼泪却怎
都没法忍住。
泪珠啪嗒啪嗒，滴落在衣服上，但
切都跟滴落泪珠样，收不回来，只能看着它慢慢消逝。
如果当时没走，徐慧瑛或许不会完全崩溃，即使有那样想法，他也可以制止。
可他走，因为心里那点微不足道恐惧，他就那走。
看到徐慧瑛尸体时，他还产生那样想法。
“对不起。”徐昀杉闭上眼睛，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昀杉，不是你错。”何穆之伸手过来，紧紧抱住徐昀杉，那双肩膀宽阔有力，手轻轻拍着徐昀杉背，“不是你错，都会好起来。”
徐昀杉微微颤抖着，在何穆之安抚下缓解许多，又倏地察觉到肩膀上布料湿。
那是那多年来，徐昀杉唯次看到何穆之哭。
却不是为他自己。
那个时候，徐昀杉突然想起徐慧瑛话。
为什在哥哥面前哭？
哥哥已经很伤心，为什还要让他更伤心？
明明那健康，明明每天活得那轻松，有什好哭？
……
徐昀杉睁开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那些他最不想听见徐慧瑛话，句句在他耳边重复着。
他忽然意识到，那些话都是对。
腿蹲着有些发麻，徐昀杉坐在地上，看着手机愣神。
黑屏幕上印着自己脸，他想给何穆之打电话，又不知道能说什。
现在这个时间，哥哥应该已经睡吧。
康鹏拿到那笔钱，肯定不是现在才收到。也许下午去看哥哥之前，哥哥已经知道欠债事。
所以才会跟他说那番话。
徐昀杉闭上眼睛，缓缓呼出口气，他屈起双腿，头埋在腿间。
心脏还是揪起来般难受，每次呼吸都是痛。
从妈妈出事开始，每天都很糟糕。
哥哥命悬线，却要拼命赚钱救自己，而他直健健康康，刚上大学那段时间，还要哥哥帮他交学费。
身体最差时候，也不过是吃太多泡面熬太多夜导致营养不良，吃点药很快就恢复。
而那个时候，哥哥在医院住院，每天做着痛苦化疗，随时可能死亡。
就像妈妈说，他夺走所有幸运，留下只有灾难。
对面楼熄灯，房间只剩支暖黄色灯泡，散发着晦暗光。
徐昀杉嗓子干涩，艰难地吞咽下，头埋得更深。
他握着拳头，控制不住地发抖，无助就像翻涌浪潮，顷刻间浇灌到全身。
要是那时候妈妈没死，说不定切还有转机。
公司不至于倒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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