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厌女症的人格化表现,也是厌女症的结果,甚至是厌女症的首要原因,”〔Sedgwick,1985〕她又说,“我相信这两种看法都是错误的”。在我看来,这两种极端的看法,可能都有几分正确,也都有几分错误。
以前,我对“男同性恋者与女性主义者是否能共同斗争”的问题,曾经回答过:“能,但有一个条件,如果不是厌女症的男同性恋者。”现在,可以再加一句,“无论性取向如何,如果不是厌女症的男人。”不过,因为女性主义者本身尚未能脱离厌女症,所以,应该更慎重地表达为,“如果是与厌女症做斗争的男人。”
在与森冈的对谈中,杉田俊介有如下发言:
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处于“后男性运动”时期。关于男性的问题,新近出现了很多话题。比如,对女性主义的激烈抵制、不受女人喜欢的男人、草食系男子、动物化、宅男、轻度宅男、儿童色情制品、准儿童色情制品、家庭,bao力、加害者临床治疗、性犯罪者的矫正与限制,等等。其中一部分,虽然没有公开宣称是男性运动(或不自觉),但我看来应该视为男性运动。可这些都像互不相关的细小的水流,还没有发掘出将这些水流合为一体的更宽广的水脉。现在,我们需要能将这些论点统一起来的更宏观的关于男性性的理论。〔フリー夕ーズフリー,2010:150〕
的确如此。借助塞吉维克的概念展开论述的我的这本书,希望也能为此助一臂之力。因为,本书最根本的论题,就是“何为男人”的问题。
对于女人,女性主义是与自我和解之途。对于男人,与自我和解的道路,也不应该没有吧。和女人一样,那应该是与“自我厌恶”的斗争,不过,为男人指出道路的任务,已经不该由女人来承担了。
[1]指“交换模式”,即,将婚姻不是定义为一对男女的结合,而是定义为“女性在复数的亲族集团之间的移动”。——原注
[2]这种理论认为,在男人之间,同性社会性欲望与同性恋是隔断的,其间有明确的分界线;但在女人之间,两者没有明确的分隔界线,是一种平缓延伸的连续体。——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