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分数”极高,那,当然,她会成为班上女生羡慕嫉妒对象,同时也会被众人嘲讽欺负吧,在女人世界里,纪香(那样女生)如果平安无事地幸存下来,其理由应该是,她既拥有迷人美貌和身材,同时又能扮演让人恨不起来笨拙滑稽天然呆角色。
比如,和同学之间可能会有这样对话。
“纪香,好羡慕你啊,将来你会当上模特儿吧,还能跟超级有钱人结婚呢。”
“说什呀,怎可能!就在前几天,在车站立食荞面店里站着呼呼地大吃面条时候,被班主任老师撞见。你知道吗?那家伙皮包里装着漫画周刊《少年Jump》呢。跟他做个交易,不公开宣扬。”
所谓“披上山姥假皮”,就是能跟同学有这种对话,能把自己当作笑料。如果做不到这点,便无法在女校文化中生存下去。女校文化“默契共识”中,隐含着这种“规则”。本来,这是不能泄漏给外面世界。
“学业分数”与“女性分数”,常常不致。不仅如此,在对学校文化研究中[4]还发现,这两种分数之间存在着“分裂相生”关系[5]。“女性分数”高女生,周围原本没有期待她学业,因为她已经拥有生存下去“替代资源”。西蒙娜•波伏娃自述,她从小就被父母拿去与漂亮妹妹相比,直被教导,“像你这难看女孩,不好好学习还能怎办?”学业分数被期待为对“女性资源”匮乏弥补。反之,学业分数低少女,则试图以“女性分数”“替代资源”来立于学业优秀女生之上。对成绩好女生,她们嘲笑其“女性资源”贫乏,挖苦她们是“丑女”、“不懂男人”,同时她们自己积极地向时装化妆品等“女性资源”投资,不过,“女性分数”不是靠自己挣来,归根到底是被男人选择(成为男人性欲望对象)、由男人赋予价值,所以,思春期少女们走向性早熟行为,越出学校文化规范。由此,出现个“矛盾”现象:貌似反抗学校文化早熟少女,却成为男人社会里始乱终弃性客体。
除上述两种“分数”以外,女校文化中还有另种“被女人接受分数”。这种分数与以上两类又不相同。有女生因为有股凛然“男子气”而成为全班英雄,有女生很会逗笑而招众人喜欢。可是,她们总有天要毕业。离开女校之后,当年女校文化中“英雄”,会因不知在异性恋制度之下该如何举止而经历自身份认同危机。然后,她们会痛切地懂得,被女人喜欢女人,决不能得到男人喜欢。
“山姥假皮”就是“让女人接受”变身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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