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于自己女人。
实际上,读吉行,也不懂女人,读他作品,懂得只是男人性幻想,关于“女人是什、应该是什、希望她是什”幻想。这与“东方主义”极为相通。爱德华•萨义德将“东方主义”定义为“支配、重构和压服东方西方模式”、“关于何为东方西方知识体系”,所以,无论读多少西方人写关于东方书,懂得只是西方人头脑中东方幻想而不是真正东方——这就是萨义德《东方主义》〔Said,1978〕书发现。
在吉行心目中,其实有个对手,就是他奉为范本被称为“置身陋巷反俗作家”永井荷风。作为战后文学“第三新人”成员之吉行淳之介,不过是即将被日本文学史忘却二流作家(吉行读者现在还有多少呢),但永井荷风不同。永井是至今尚被反复回顾参照文学史上大师。倾慕永井以之为摹本男性写手,远远不止吉行人,至今不绝。这让不得不忧虑奥本大三郎所说“厌女思想谱系作家”再生产。
永井也喜欢女人,他出没于花柳巷,比起当娼妓客人更喜欢做娼妓情人。与吉行不同是,永井隐去作家身份,以“职业可疑但性情很好大叔”面目出现在娼妓们面前。他颇得她们喜欢,当然花钱大方可能是个理由,不过他从来不以社会地位作诱饵,却能得到娼妓们情人待遇,吉行看到成自己情人娼妓去接别客人会感到嫉妒,但永井看到相好女人有客来,会节制地躲起来,不打扰她生意。不难想象,比起吉行,永井更精通男女之道,更会把握女人,性爱技巧亦应非同寻常,据称他曾将竭力自控制不去达到高潮“内行”女人身不由己地引入高潮。看到这里,是否会有读者在心里想“真想和这种大叔交朋友”?可是,要是说,永井也是“厌女思想谱系作家”,是否有些难以理解?
在《濹东绮谭》中,永井对陋巷中女人这样写到:
吾年少时便入脂粉之巷,至今未悟其非。曾因时因缘,随女所愿,纳入家中,使其把帚持家,然皆以失败告终。彼女旦境遇得变,不再以身为贱,便变而为不可教之懒妇,若非懒妇,则成不可御之悍妇也。〔永井,1971:104〕
虽然永井为接近娼妓而隐去身份,但自从有次被警察盘问之后,便很小心周全地把证明自己身份印章、印章证明和户籍抄本直随身携带。当然,这是为向警察显示,自己本为有相当身份地位绅士,并非真正属于出入此等陋巷之辈。也就是说,永井面与陋巷中女人们交际,同时手持自己属于另世界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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