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没你哥一半聪明的蠢猪’……翻来覆去就这几句,我记得很清楚,一辈子不会忘。”
“那些亲戚也乐得在门内看,那时候县城都是自建房,自家修大门,七八厘米的门槛,我隔着七八厘米的门槛往里面看,每个人的脸好像都一样,黑乎乎一团,只能听见笑声和零星几句‘大妹子又发疯病咯’……”
郁光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客观陈述别人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他从叶斯怀里蹭出来半只眼睛,时而盯着男人光影下线条流畅分明的喉结,时而又转眼望着虚空。
叶斯轻抚他后背的手动作一直没停,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像在哄小孩儿入睡,安静而平和。
郁光深吸口气,继续道:“差不多我七岁的时候,过大年那天,我又被那女人打了,这次打的很重,疼的我快要死掉了,老头子突然大发善心背我去县城里的小诊所,路上我总觉得他在摸我,但那时候疼得受不了也想那么多。”
“到了诊所,医生说可能伤到内脏,但诊所拍不了片,让去省城大医院检查。老头子自然不干,让那医生开了两片膏药,又把我背回家,在我认知里,家里条件其实不算差的,听女人说之前还花大价钱给郁阳请得了私人家教补语文,但那十一块八毛钱的膏药却被女人臭骂,她那时候大概还疯着,把老头子一起骂进去。”
“后来,我没死,许是两块黑漆漆的狗皮膏药起作用,又许是本身没伤到要害,亦或者老天保佑,将养半个月我就又活蹦乱跳了。”
“自那以后,老头子突然对我很好,过年时才有的糖果、别家小朋友手里拿着炫耀多次的毛绒玩偶……他说他专门去了趟省城给我买的。当时我是什么心情了,我也记不得了,只觉得自己开心得快要飞起来,小心翼翼剥了一颗糖倒进嘴里,甜味直冲鼻腔,我连嚼都不敢嚼,生怕它化得太快。糖纸我也留着,压在枕头底下,那只哈巴狗毛绒玩偶则放在床边,我每晚都抱着入睡。”
“我以为那是虽迟但到的亲情,就这么过了一年多,期间老头子有时候会说要帮我洗澡,但那女人不让,我那时候啥也不知道,后面想起来有点嘲讽,我还应该感谢那女人。那时候家里浴室门的锁要烂不烂的,有时候我会发现老头透过关不严实的门缝偷看,我没当回事,洗完澡还跑去找他要糖吃。”
“直到后来的一天,女人不在,他偷偷撬门进来,抹黑扒拉我的裤腰,我被吓醒,他却用新的糖来堵我嘴,又夺走我怀里的毛绒哈巴狗威胁我。”
“他没得逞,我跑到女人身后躲起来,他看到女人之后也默默提上裤子回去自己的房间。带给我无数咒骂折磨的人居然救了我,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这件事,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