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几分稳重,不苟言笑的端庄模样。
听他询问起陈朝然,护士长不露痕迹打量他,问:“你是陈朝然的什么人?”
“朋友。”郁光说得很真诚,他把之前在西郊精神病院的那套说辞再次搬出来,但这位护士长竟然没有立马相信,又问了他一些细节,直到瞧见他左耳那枚耳钉才骤然沉默下来。
半晌,她叹气,“你跟我来吧。”
护士长带他进了护士专用的休息室。
在这里她似乎卸下了职业的肃穆,变得有些感性,声调中情绪很重。
“小陈是个好孩子,他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我对他记忆挺深的。他看上去人缘处得很好,住院的时候来来往往很多人来探望他,但我感觉那些都不是他真正的朋友。”
“他也带过这个耳钉,很爱惜,最后那几天的时候总是把耳钉摘下来反复看,不哭,但我觉得他很伤心。现在这枚耳钉在你身上,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他真正的好朋友。”
他不是。
郁光在心底默默反驳。
说到底,陈朝然还是他的情敌……
郁光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作何表情,只是攥紧了身后的衣角,维持着平静的神色。
“他真的去世了吗?”郁光蹙眉问。
护士长却笑了,嘴角弧度藏着几分苦涩,“在医院里我们总是听病人家属问类似的话。小陈去世时的抢救我也参与过,死亡证明骗不了人的。”
过了十几秒,护士长拍拍他肩膀,“节哀。”
郁光沉默良久,他努力在乱七八糟的脑子中腾出一块清醒的角落,他其实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如此执着于求证陈朝然的生死是为何了。
或许他是在透过陈朝然的影子窥得日后自己的结局。
若是陈朝然的生命都不值得打动叶斯去挽救,那他自己还有机会吗……?
见他神色怅然地沉默着,护士长转身想要离开留给他独处的空间,却被郁光猛地叫住了。
“王护士——”
“嗯?”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您说。”
郁光深吸口气,“那陈朝然求而不得的那个人呢?在陈朝然生命最后的时刻,他没来过一次吗?”他无意识握紧拳头,掌心竟然不知何时除了一层细汗,湿漉漉的。
护士长皱眉想了很久,她知道小陈一直有个喜欢的人,因为小陈手腕有道疤就是为那个人割腕留下的,但病房来去许多陈朝然的‘朋友’,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谁。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来一个人。
“你是小陈的好朋友,你应该认识他喜欢的那人吧?”
郁光心下有几分自嘲,面上却不显,只点点头。
“是不是长得挺高一男生,皮肤格外白净,大概一米八九,二十五六的样子,气质很好,高高帅帅的。”
王护士口中的男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