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翻翻找找会儿,点开张照片。
这张是陈朝然半侧脸,耳钉拍得细致清晰。
郁光看眼就把手机还回去。
“学姐你继续讲吧。”声调并无太多情绪起伏。
女子干笑下,点点头。
陈朝然和叶斯就是在拍下那张照片冬天分手。
分手具体原因旁人并不清楚,只知道陈朝然因为分手而闹z.sha被陈家家主送进精神病院。
叶斯身边再没出现过陈朝然,后面又有人传出说陈朝然已经办退学……
似乎是透过那枚耳钉猜到些郁光身份,学姐后面故事没有讲得太仔细。分手被几句话带过,倒显得前面那些浓墨重彩描述相遇相爱格外热烈。
郁光最后问下陈朝然当年住那家精神病疗养院就没再说话,耷拉着眼帘口口把蛋糕吃完,模样有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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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馆出来,郁光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大雨。
夏季雨势大且急,世界仿佛都被雨水打上层不厚不薄马赛克,雾蒙蒙。
他们都没带伞,又折返回去买。
郁光心情乱糟糟团,走路、买伞、走路、撑伞……切动作都像是机器提前预设好指令,脚踩进水洼里湿鞋和裤腿也没发觉,还是被高磊林拽住胳膊提到另边不积水路面。
高磊林扶住他胳膊就再没松开,“看路,等会儿别摔。”
郁光没说话。
他灵魂已经湿漉漉散开,留下副空壳行尸走肉。
左耳上那枚耳钉像根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鱼刺,隐隐作痛。
他没办法不去想,脑袋被情绪挤满,是以他并未注意到跟在他们身后鬼鬼祟祟偷看拍照男生,也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在咖啡店里是他们隔壁小隔断间人。
这次见面是瞒着叶斯,郁光还是按照往常周五跟李管家约定时间出现在南大门口。
善于察言观色李伦很快发现郁光反常。
少年并未像往常上车前跟他打招呼,而是僵硬地坐好望着窗外出神,指尖不断摩擦揉捏着。
“郁先生?”李伦试探地询问。
似乎被这声音吓到,郁光薄肩抖动几下,回过神。
“啊……嗯?李管家怎?”郁光装作若无其事。
李伦则是有些担忧,皱着眉头问:“郁先生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开车吧。”郁光停顿后又道,“叶斯学长今天什时候回家啊?”
说起这个李伦笑起来,声调也高些,“叶先生今天回家早,现在应该已经到家。”
郁光眼皮颤颤,指甲死死嵌入掌心传来刺痛不断刺激着他大脑维持清醒。
回家就能见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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