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铃声。
他又想起郁光的脸,从刘海遮眼的胆怯模样到现在都敢直接勾.引他的小.变.态。
哼,叶斯从喉咙里挤出声极为短促的轻笑。
在他漫长生命中极少数几次头脑发热的冲动似乎都聚集在他390岁这一年——也是遇见郁光的这一年。
若是有记录数据者,那这一段经历大抵是折线统计图里一成不变的平直的‘0’值突然冲向顶峰,像一支急速飞向空中的箭矢,耳畔似乎响起猎猎风声。
“呃……回叶先生……郁先生的睡衣……应当是奴洗普通衣物时不小心把郁先生的睡衣混进去了……绸缎丝质的面料被、被洗坏了些……奴、奴害怕,便将睡衣偷偷扔了……”
艾伦结结巴巴的回答把叶斯拉回神。
男人虚无的视线缓缓在跪在地上的艾伦身上聚焦。
大抵是过来的路上李管家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告诉了艾伦的,也不知道是愚蠢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居然想着帮小家伙隐瞒些什么。
而另一边,听着艾伦磕巴回答的郁光也愣了好半晌。
他原本已经做好谎言被拆穿的准备,甚至被艾伦拆穿谎言的事情也在他预料或者说算计中的一环。
被拆穿反倒更好,他可以趁机撒撒娇,反正也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情趣。甚至能正好借人之手把自己的滔天野心和万般觊觎摆到明面上——
他就是想要叶斯清清楚楚地知道,知道他对他抱有怎样的盼望,怀有如何的见不得光的欲.望。
但艾伦默默把事情扛下来的举动并不在郁光的计划之后,以至于事发之后大脑有些空白。
过了一会儿大脑才运转起来,他随即想到艾伦这个举动对自己似乎全无好处。
艾伦为什么要为自己背锅,明明对于艾伦来说,自己只是一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或者说主人吩咐伺候的客人……
叶斯应该会感到怀疑吧?怀疑艾伦的动机,更有甚者,怀疑起自己。
郁光放在餐桌下的手抓着餐布又折又揉,不敢去看跪在地上的艾伦,他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跟艾伦撇清关系。
他只偷偷用余光瞄了瞄叶斯,男人眉目微垂,一眼看不出喜怒。
叶斯晾了艾伦很久,似乎也看了郁光几眼,半晌后才慢悠悠道:“洗坏了?”
“是……是的,抱歉,叶先生,这是奴的失职,奴愿意领罚!”
郁光心底暗啧了声,看着艾伦也不像傻子,怎么不懂看人脸色,说话也不过脑。
“那就照原有惩罚翻倍。”叶斯似乎懒得再议这件事情,寡淡地挥挥手让李管家把人带下去。
郁光不动声色地投过去一眼,恰好对上艾伦抬头的目光,顿时一愣,讪讪收回目光。
他现在收回刚才的想法——
艾伦看着就挺傻的,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