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喉结,‘咕嘟’将口腔中积蓄的血水吞咽掉。
凉意顺着食道直通四肢百骸,而后升起股燥热。
他轻轻吸了口气,眯着眼朝撑在他身上的男人伸手。
叶斯微顿后将他抱进怀里。
“耳朵疼,你扎得好重……”他埋头在男人颈窝里磨蹭撒娇。
叶斯一时间没有说话,郁光也听不见对方胸口的心跳,屋子里突然沉默。
“其实吸血鬼的唾液可以愈合伤口,就像你问的关于我的耳垂。但是你的耳洞,我不希望它有消失的一天。”
郁光一怔,就在他以为这次撒娇换不来什么安抚时,叶斯开始在他红肿的左耳垂边轻轻吹气。
凉风扫过充血的创口,像温柔爱抚。
郁光脑海里突然闪过小时候自己记忆尤为深刻的一帧画面——
领居家的小孩儿摔倒时擦伤了手心,抹着眼泪跟蹲在身前的妈妈哭诉。
妈妈心疼地捧起小男孩儿的手呼气,嘴里念叨着‘呼呼,痛痛飞飞……’
这曾经是他儿时一段时间里无比盼望的画面。
所以他会故意把手在粗粝的地上划伤之后哭着跑去找妈妈,或者会装作不小心被剪刀割伤……
但盼望的情景一次也没出现,换来的只有责骂。
‘你怎么这么蠢?’
‘你哥从小就能干,怎么你一点也不像你哥?!’
‘……’
他在不懂得什么是失望的时候就已经攒够失望了,长大后,也没再对他妈抱有什么别的期待。
郁光忽而侧头看了看一脸冷漠给他呼气的男人。
这一眼看了许久。
半晌,他眼帘微颤着下敛,将下半张脸埋进被子,连带着耳垂也不再吹微凉的呼风。
“不疼了。”郁光闷闷道。
作者有话说:
小可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