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摩挲楚茗面颊,目光凝在他面颊上,久久不动。
只有他知晓,眼里热度,撑得眼眶都开始酸涩起来。
这时候,有双长睫微微抖动,接着薄薄眼皮支起来,露出里面对如同黑曜石般眸子来。
燕承启愣愣地去瞧他,如鲠在喉,说不出句话来。
这时候,那眼睛眨眨,视线垂落下去,落到依旧隆起小腹上,两个人无言对坐良久,终是楚茗轻轻地叹息声:“罢,陛下,不怪你。”
燕承启喉咙紧,下意识捉住楚茗手,低声喃喃道:“予玥……”
楚茗含笑瞧他,只是笑里自带三分悲凉:“陛下,你不是想要个宽容大度,仪态万方君后?予玥也能做得到。这不是南浔,在南浔,你可以是端泽,但是在这上京深宫里……”楚茗不着痕迹地抽出手,“陛下就是陛下,如何能改?”
燕承启瞧他眼,突然俯身下去,脸贴着楚茗侧脸,在他耳边絮絮低语道:
“予玥,此事也非所愿,是宫内有*人作祟,那桑婼,曾在戎卢边境镇守方,本是对戎卢极为熟悉……”
话音到此截止,燕承启没有再往下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楚茗——四目相接,楚茗从他眼里看到很多复杂情绪。
“陛下,有些倦,你还是先回去,待个人再思索番。”
说罢,他使个眼色,轻轻推开燕承启。
燕承启眼里有柔软笑意漾开,他知道,他已经懂。
两人早不是当年心思各异少年,路走来,彼此伤害过,但伤痕也许在某种意义上更能拉进两个人距离。许多年过去,信任桥梁并不是那样脆弱。
……
大殿内,太医宫妃皆跪在地上,淑妃身后大宫女芍药全身在细细颤抖,低着头不敢动半毫。
燕承启冷冷笑,沉声道:“还真以为能瞒得过朕?到底是谁做,朕劝你自己断吧!莫要太不要脸面!”
燕承启目光压在淑妃身上,却是开口呵斥道:“安盈远!给朕跪下!”
安盈远平静地走到殿下,安静顺从地跪,俯身行个大礼:“陛下,奴才昨天在为君后送食物路上,碰到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身侧宫女,撞到奴才。”
“巧是,此女手中也有食盒。”
“淑妃,可有此事?”
身湖绿色襦裙淑妃抖下,她没想到事情竟这样快就能,bao露,她颤声道:“是,是有此事。”
“宋太医,你来说说,君后这次到底是因何差点小产?”
“回陛下。不仅是十解花之毒,恐怕君后殿中还燃过种可使寻常妇人小产之香料,臣在未扫尽香炉中找到麝香残渣。”
燕承启短促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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