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提着个精致食盒,缓步走来,将食盒放在木桌上,略福福身,轻声道:“君后,这是陛下差安公公送来食盒,说是特地为你置备糕点呢。”
安公公……这宫里安公公,还真是只有位,那就是陛下贴身内侍,宫内总管公公安盈远。
楚茗瞧那食盒许久,自己动手掀开食盒。食盒共有两层,上层摆碟梅花云片糕,下层摆碟玲珑酥,楚茗将两碟点心摆出来,吩咐春桃沏杯新茶,捡两块糕点塞塞,掀起茶盏撇开浮叶,喝杯热气腾腾茶水,简单交代几句,就进内殿和衣去小憩会。今夜有个酒宴,是为戎卢使臣践行,过今夜这场酒宴,所有护送协议贡品戎卢使臣就都要动身离京,回到戎卢复命。
楚茗揉揉眉心,说实在话,他真不想去。
他摸摸躺着时微微鼓起点点弧度,暗暗叹口气,半是嗔怪,半是期盼地道:“小家伙,怎这久才长大这点点?爹爹多吃些东西,你答应爹爹长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好不好?”
他觉醒来,便立刻有众婢女簇过来,为他梳洗换衣。
“春桃,今天怎燃香料?”
春桃微微蹙起眉,疑惑地道:“奴婢并未吩咐燃香,可能是哪个小宫女不懂事,私自点安眠熏香吧。”
楚茗觉得后腰有些酸痛,腹部隐隐不适,但他并未多想,只当是同往日样胎位问题。此时已近晚宴开宴时辰,他只能匆匆准备番,坐上早便侯在宫门前轿辇,赶赴宴席。
燕承启遥遥便瞧见楚茗身碧色衣裳,端坐在上位左手侧,身子挺拔,眉眼温文。
燕承启还未走近,便传来声娇笑,远见个穿着桃红百蝶穿花女人站起来道:“君后,怎今日这般喜庆日子,也穿得这般素气?臣妾听说皇上赏好些等天丝缎子,也不够君后做身喜庆些色衣裳?”
燕承启正欲拔开步子,去斥呵那无礼妃子,便听到道清冽带笑声音,似乎这并不是个尴尬局面,而是被称赞般愉悦:“贤妃这话可不对,今日着碧色衣裳,与六宫之美相称,不正是‘花红柳绿’?”
燕承启抿唇笑,抚掌而行,眸里是藏不住神采飞扬:“君后此言甚妙!此言美矣!”
然后他又冷冷瞧贤妃眼,却没有再加呵斥,只是拂袖示意她回席,然后笑颜盈盈地登上金阶,伸出左手,想要摸把楚茗捏着茶盏手,却被楚茗不着痕迹地避去,燕承启瞧瞧空空手心,又瞧瞧楚茗略微发白脸色,心里暗道难道是楚茗还没有消他气?……不应该啊……那食盒纸条,按说若是瞧见,不该对他如此啊。
燕承启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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