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扑在楚茗脖子上,阵细细痒痒暖。
够,这就够。
楚茗突然笑弯双凤目,他抱着这个小东西,会陪着他,小洵儿就是上天给他馈赠,无论如何,他有小洵儿,以后日子再难再坎坷他也能走得下去。
他前些日子早便与楚瑜商量好,要在今日离开,楚瑜这多年来在宫中任职,也认识些人,安排些人带他离开,再者今日是燕承启登基大典,宫中全然忙乱团,哪里再分出心思来他这里。
这路出去得十分通畅,几乎没有遇到丁点阻拦,等他缓过神来,他已经坐在宫中个不起眼侧门外辆马车上。
外面雄浑乐声渐起,庄重而肃穆,隐隐透露出皇家威严,在这巨大乐声钟声之下,马蹄哒哒与车轮吱呀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微微春风,拂过柳树梢上第枚新吐绿芽,悄悄地推着朵绵白云絮,将这辆马车送至万里之外。
八十阶汉白玉台阶被只玄黑盘龙暗纹靴子踏上,阶上朝堂前早已有干重臣跪伏等待,也有他从东宫带来贴身内侍安盈远——如今该说是这宫中总管公公,在阶上跪着。
燕承启眉目间仍残留着淡淡倦色,却仍不减英姿气度。他今日身着新定制褚黄色冕服,胸前腾龙驾彩云,衣服被束在黑色龙纹腰带中,愈发显得他腰身修长,身姿挺拔。他英俊年轻,矜贵高雅,似乎是这燕朝未来盛世希望,也是万千子民,无边江山之主。
他慢慢走上这走过许多年台阶,心情却又与往些日子大不相同,那时他年少,这台阶上大殿内就坐着他父皇,切重担责任都归不到他身上,天塌下来都有父皇肩膀,所以他那时轻狂肆意,如今却是要他来肩负天下。
他被章德修扶着路踏入主殿,登上那台阶,最后站在桌案前,俯瞰这众臣子,忽然有些恐惧。
这帝位,自古便能坐狂个人,很难保持本心。他透过冕冠垂下来琉璃宝珠制成珠帘缝隙,又忽然觉得心里阵安宁平静。
以后路,都有他和孩子在身边,那也许也不足为惧。
这大抵便是个归宿感觉吧。
他想起来那个在鸾翥殿等着他人,也许今夜他披着月光,静静地坐在盏灯前读本书,灯火暖光映在他侧脸上,显得他侧脸轮廓那柔和,他抬头看向他,浅浅笑,眸光凝进去豆灯火亮度,现世安稳。
又或许,他今夜倦,早早便会蜷进被窝,将那幔帐放,却又如往常般不吹熄殿内灯火,半支着眼皮子,迟迟不肯睡熟,等着他回去。
……
这天,他想许多许多关于楚茗事情,心思几乎没有凝在这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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