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脑子里原本理出丝丝头绪也全都变成浆糊。
楚茗进这满是追忆典雅书房,眼就看见那摊在紫檀木桌子上碎玉片,面色白白,几乎站立不住,手扶着后腰,垂下眼去,装作什都看不到模样,轻声道:“殿下可是在处理政务?”
燕承启掩饰般地快速地用旁奏折盖住碎玉,然后点点头语气有些尴尬地道:“是啊。”
楚茗闭闭眼,再抬头时,面色已经如常,眉眼也尽是儒雅笑意:“那就不打扰你,先……”
燕承启下意识就张嘴阻拦他:“别走!”然后站起来道,“处理完。”
楚茗强挂出来丝笑意,语带三分嘲讽地道:“太子殿下真是愈发地厉害,现在连墨都没有研,连狼毫笔尖都是干,涮笔筒都没有,就能批完折子?”
燕承启尴尬地咳嗽两声,厚脸皮地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楚茗也自觉无趣,懒得理他,刚要开口就被燕承启强行抢话:“予玥,你今天这鸦青色袄子可真好看……你怎不穿雪白色?你不是最喜欢雪白衣服吗,记得你柜子里清色都是白……”
“端泽,”楚茗打断他话,面上笑意淡再淡,几乎消散在他满是轻愁眸子里,“这世上最善变是人,最难猜测是人心。”
楚茗抬头看向燕承启,他目光里雾霭沉沉,看不清是什情绪。
燕承启哽下,他不知道为什心里竟然有股难以言说疼痛。
空气似乎凝固在这刻……似乎连风都止。
楚茗看着眼前男人,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其他人男人。他高大伟岸,尊贵俊秀,多情却也无情。
无论他再好……这份好也不是属于他。
楚茗咽咽喉间苦涩,淡声道:“殿下,此番来,是要同你说声,准备后天去拜访下你太傅。”
燕承启面色突然沉下去,眉头紧紧蹙起来,眼里闪烁着严厉光:“你去见太傅做什?”
楚茗倒是早就料到燕承启不会同意,他早就准备好说辞。他仰起脸看着燕承启,面上片和煦,手抚摸着八个月圆隆腹部:“端泽,你看,们孩子快要出生,知道你这十几年来多受白太傅教导,才能有今日栋梁之才。私以为太傅必定也是学识渊博之人,又于你有教导之恩,想同他商讨番给孩子取个名字。”他顿顿,忽然有些俏皮地道,“你知道,怎能和你这样五大三粗只知道耍剑弄枪人讨论呢!不然孩子长大怪怎办?”
燕承启也被他说神色渐渐柔和下来,眉间褶皱也平复下来。他慢慢走到楚茗身前,攥住楚茗双修长手,半是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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