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严欲莫名想起彭父那句“人渣败类”。
谢钦爬起来看着蒋严欲,阴沉眼半眯,他太困,眼神有些迷离。
冲蒋严欲张开嘴,里面含着团没吐尽白烟,又伸出两根手指勾勾,让他过来。
整个人带着股痞坏又色气邪劲儿。
蒋严欲知道他想干什,走过去夺走他手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
“背还是抱。”
“骑肩上。”谢钦说。
蒋严欲看他眼,没说话,转过身背对他,解开腰间浴带重新系遍,谢钦在身后打着哈欠说:“背。”
蒋严欲走到谢钦前面,背对着他半蹲下来,谢钦用胳膊环住他脖子,蒋严欲稳稳托住大腿,背谢钦去厕所。
谢钦让酒烧得有点不清醒,脑子里莫名蹦出个词:“父爱如山”。
他这刻终于能理解那些矫情又肉麻作文。
“父亲背宽而健壮,像座高山。”
“父亲用弯曲后背承担起整个家庭。”
“父亲,您真不起!”
“她妈草。”谢钦没忍住,笑出声。
“别蹭。”
蒋严欲警告他,声音很冷。
进浴室,谢钦被放下来,只脚着地,后背靠着墙,他打开马桶盖准备释放老二时候,瞥见蒋严欲还站在旁边。
谢钦边慢慢把手伸进裤子里,边冲他挑下眉:“还不滚,想给口?”
蒋严欲看他眼,关上门转身离开。
他去茶几拿盒烟,拆开,往嘴里扔根,点燃吸口之后,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太呛,还辣。
他实在不理解,谢钦为什喜欢抽这种劣质烟。
蒋严欲不反对谢钦抽烟喝酒烫头打架,毕竟他从小就是这过来,也不是没给谢钦生活费,害他穷到只买得起这种小作坊产黑烟。
谢钦才刚满十八就有副烟酒嗓,声音非常低,带哑,虽然听着确实挺有男人味,但并不适合他。
其实有时候,蒋严欲会怀疑,谢钦是在故意糟蹋自己。
谢钦行为举止确实不太像个正常人,自尊心,胜负欲,羞耻感这些情感他都没有,蒋严欲养他六年,从来没看到他哭过,仿佛没有七情六欲,冷血到丧失人性。
谢钦攻击别人,对谁都抱着敌意和戒备,同时也毫不珍惜自己,每天浑浑噩噩,颓丧,懒惰,满身悲哀却直放任不顾。
他既不逃避困难,也不解决困难,只是自甘堕落地任由困难把自己拉向死亡深渊。
也许是因为谢钦很小就露宿街头,在没有自保能力情况下便闯进社会这片丛林。他以个小孩子身份参与成年人残酷竞争,在最该天真烂漫童年时代,接触到却是各种人性黑暗和阴暗面。
慢慢地,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失望和厌恶,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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