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
电话被对方挂断。
谢钦慢慢吐出口烟,表情呆滞,像在出神。
他瞥眼还亮着手机屏幕,拿起来,摆出个丢纸飞机姿势,眯起只眼瞄准角度,然后大力把手机扔出去。
手机飞出超市,摔在地上,碎。
爽。
谢钦扬起脸恶劣笑,屁股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继续抽烟。
刚才那通电话是他爸打来。
准确点来说,是他养父蒋严欲打来。
谢钦向很有自知之明,他就是条野狗,被蒋严欲从路上捡回来那种。
他已经忘跟亲生父母闹掰原因,好像只是场普普通通吵架,但是谢钦烦,什也没带,就靠两条腿离家出走。
在大街上睡几天,还跟狗抢过馒头,穷得实在吃不上饭他就去抢,去偷,去碰瓷,蒋严欲就是那个被他碰瓷倒霉蛋。
那时候谢钦也就12,蒋严欲才比他大11岁,他就得管蒋严欲叫爹。
开始蒋严欲收留自己时候,谢钦良心上还有点过不去,心想他妈就是想讹笔钱而已,结果这倒霉蛋这善良,直接把他带回家,包吃包喝包住。
后来谢钦才知道自己是个煞笔,蒋严欲直在骗他,让他大笔大笔花钱,吃遍山珍海味,然后在他要离开时候,张嘴就是句“还债再滚”。
谢钦认栽,毕竟他确确实实欠人家。
他去送外卖,去工地抗沙袋,去替人打黑架,能捞钱地方他都捞个遍,累得像条废狗,最后连本带利还钱时候,蒋严欲当他面把钱烧。
蒋严欲从来没说让谢钦用钱还债,人家要是肉偿。
谢钦记不清跟蒋严欲硬碰硬过几回,他拿菜刀剁蒋严欲手,用铁锤砸爆蒋严欲车玻璃,往蒋严欲水杯里放安眠药,把蒋严欲按在门上,拳揍得他肝脏破裂。
十八岁之前蒋严欲没跟他来真,十八岁之后他跟蒋严欲就不在地上打架,在床上。
谢钦是个正儿八经直男,他宁愿捅别人屁股,也不愿意被捅屁股,蒋严欲把他当狗样草,不听话就打,打趴下就草,草完接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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