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暮归,心中没有感情,世界也没有颜色。
可是,总有不样吧?至少,有宁想,他心里就有片温柔之处。
“说说宁想吧。”她提议。这,应该是个可以让他舒心话题。
“好。”他果然爽快地答应。
谈起宁想,他话多许多,原来,宁想并非完全由保姆和温宜带大,他给宁想换过尿片,喂过牛奶;宁想生病,是他彻夜不离地守护,宁想学步,是他带着在花园里迈出第步,宁想学会第个词是“爸爸”;他带着宁想学骑车,学认字,学做游戏……
她在这边听痴,他真是个好爸爸,如果他有自己孩子,他会开心吗?
“宁老师……”她轻声回应他和宁想回忆录。
“嗯?”
“你有没有想过……要个自己孩子?”她小心地试着问。这多年过去,他守着宁想,守着他孤独,难道真打算辈子孤独下去?
他有瞬间沉默,然后迅速转化话题,“流筝,阮朗拍戏拍得怎样?”
“好不错吧,他也没细说。”她知道,他在逃避她问题……
“等下给辰安打个电话,让他拘着点阮朗,给他找个靠谱点经纪人带他。”
“好……”话题成功转移,“谢谢。”
然后,话题又转到医院里事,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没完没,相同专业,相同病人,她直说到打呵欠都感觉还没说透。
最后,实在熬不住,边说边合上眼皮,至于自己在说什,她都不清楚。
她睡着,睡得并不那沉,可是却开始做梦,梦里是过去她,正在睡觉,他晚上临时被医院叫去抢救病人,然后回来,天黑黑,还没亮,他带着外面寒气,身冰凉,来到床边叫她名字:流筝,流筝……
梦里她恍恍惚惚,只觉得个人睡着冷,听到他声音,伸臂抱着他,轻声嘀咕,“学长,冷,抱着……”
而后,怀中抱着个软软东西,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觉得头重重,有点闷痛,怀里抱着枕头,手机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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