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蝉,任由老许骂了整整两节课,大气不敢出一声,其中原因不知道,但两个前五考成这样确实令人费解,要说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那就真如老许所说的,是在向他示威了。
被叫了家长的当天晚上,唐远再次问元谦,他还是不承认,也不认为这件事跟唐远有什么关系,就连唐远说让他以后别这样了,他也是回好的,以后早点睡,不熬夜了。
唐远想听的是这个吗?他居然一直没发现,原来一向柔软可捏的元谦也有这么偏执和狡猾的一面。
他坐着发了会呆,给宋亦川写了张字条,没说别的,只四个字-
你怎么样?
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说你现在的心情,后悔吗?
宋亦川没有转身,只侧了下头,视线落在唐远伸在他胳膊底下的那只手上。
“……”他现在对这种从小卖部买的两元一本的粗糙草稿纸上撕下来的纸条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想到上次那张,被他扔在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扔完那一整个晚上他都心绪不宁,后来又特地捡回来,撕碎了带出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所以这一次他没接。
“宋亦川。”
唐远在后面叫了他一声。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拖长了音调没什么起伏的三个字,被他叫得如同是要来索命。
宋亦川没理。
“宋……”
周围异常安静,陆续有人抬头,宋亦川深吸了口气,不得不把纸条接过去,当着唐远的面打开了。
看完他没什么反应。
“要落款吗?”唐远问。
宋亦川没说话,把纸条捏进手心,转了回去。
唐远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怕再多说一句宋亦川会直接骂他自作多情。
是挺自作多情的,人家说是为了你吗?
谢瑶上次也没考好,不能因为人家没生命危险就认定了不需要安慰吧。
这之后没到一个月又是一次期末考,唐远在大考上一向有运气,不说进多少名吧,稳住原先的肯定没问题,考完当天放假,他不打算回家,和元谦在宿舍先过一晚。
唐思榕之前说过,她年假从腊月二十七开始放,也就是后天,唐远准备明天再回,第二天和唐一裕一块出发去接她,但这天晚上他给唐思榕发消息,对方却一直没回。
唐远给她打电话,通的,却没人接,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唐思榕有时候忙起来会这样,但一般看到了会在一个小时之内给他回过来,这天唐远等了两个多小时,始终没有回复。
他开始心慌,甚至恐惧,他止不住地开始回想小的时候和最近一次也就是四年前唐思榕发病的情形。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病危通知单上的每一个字,以及黄郡颤抖着手签下的名字。
唐远经常这样自己吓自己,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