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走运。”
他们走,周围立时安静下来,贺程躺在地上,看着没有点光亮天,成映川坐在他旁边,直绷着弦松,他垮肩膀,头埋在膝盖里,过会,小声哭起来。
他哭很隐忍,声音全咽在喉咙里,听起来更加悲伤绝望。
贺程坐起来,从旁边抱着他,把他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最坏结果已经交出去,他反而不觉得怕,只是愧疚,他没能保护好他,他在他头发上亲亲,“对不起,是错。”
成映川摇头,“你知道吗,其实有点理解你刚才说话,现在就很想去告诉他,没有错,错人是你。”他勉强挤出丝笑,“不过现在去,只会更激怒他吧。”
贺程直起肩膀,浓郁夜色犹如张无法透气薄膜,压得他几近窒息。
草地上还很湿,他拉成映川起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成映川给他擦脸上泥水。贺程脸部线条很硬,笔直条,笑起来会软很多,但他很少笑,他以前总说他像个小老头。
贺程突然抓着他手,手揽过他后脑勺,用力吻下去。
不同于之前点到为止,他呼吸很热,辗转吮吸,味索取,成映川被迫承受着,抗拒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前所未有陌生感觉让他忍不住战栗。
呼吸被夺,理智全无,他突然不再推拒贺程热情,主动回应纠缠,直到彻底喘不过气来。
成映川低着头喘息,“突然有个很大胆想法,贺程,们走吧,离开这里。”
贺程抱着他肩膀手紧紧。
他们能去哪里呢?
这种关系,整个社会都在跟他们作对,他们能去哪。
见他没有说话,成映川笑笑,“随便说,回去吧。”
贺程用力握着他手,如果明天真是末日,他愿意直跟他这样走下去,直走到天亮,然后等待审判。
他们谁都不知道沈迪会按什套路出牌,有条件最好,就怕他纯粹只是为泄愤。
他们回去时候,宿管大叔面色不愉,在后面催道:“快点,要熄灯。”
贺程送成映川到门口,捏捏他手指,“别怕,天塌下来有呢。”
“明天就去跟爸说,让他帮们转学,去别区,或者去外省都可以。”
贺程摇头,他知道这不是办法,“好好休息。”
成映川正准备推门,贺程又喊住他,“既然有办法,那你走吧。”
“你不走也不走。”
“听话。”贺程说:“去大学里等。”
成映川还是摇头,他不能把贺程留给那群流氓,站在教室里那十几分钟,他想很多,既然他要跟他在起,有多少困难都要两个人起面对,否则就不算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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