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坛子十州春,有大半坛子最后都落到沈妙肚子里。谢景行试图阻拦,但是沈妙每次犟起来时候,连沈信都无可奈何,就不要说谢景行。不过这次,她竟然没有如同从前样撒酒疯。她喝完酒,神情竟然十分平静,说许多话,又抱着个空酒坛摇摇晃晃出去。谢景行将她送回屋,嘱咐惊蛰谷雨好好照顾她,惊蛰谷雨吓跳,小声道:“才将将身子好,怎又喝这多酒,只怕对伤势不好。”
谢景行看她眼,转身出屋。
他走在院子里,夏日里微风吹到脸上,将那酒意也清醒几分。不过他本来就喝很少,这会儿心思更如明镜。
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平静。
沈妙话,像是雷霆击在心中,刹那间过去些不解事情在这刻倏尔明朗。然而沈妙说话又太过惊世骇俗,几乎有怪力乱神之称,他其实从来不信鬼神。
不信鬼神,却偏偏相信沈妙。
沈妙这个人谢景行很清楚,若是真心想要骗个人时候,自然是满口谎言面色从容。谢景行自打在明齐认识沈妙开始,看她对沈家二房三房,对常在青,对荆楚楚,自来都是微笑着给人刀,温和算计,心中千万筹谋,面上却始终温温和和。然而当她犹豫不决,迟迟疑疑时候,那反而倒是真。
她今日说话,只怕在心中已经憋多时,否则不会在说完之后露出如释重负神情。不过谢景行大约可以感到她心中忐忑,所以他维持着平静模样,即便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若是沈妙梦里事情都是真实发生,那还真不是个愉悦梦,只要想到沈妙最后却是跟傅修宜,还因为傅修宜落得那凄惨结局,谢景行就觉得怒不可遏。
前日里下过雨,青靴踩在地上积水中,发出窸窸窣窣声响。谢景行站定,道:“铁衣。”
铁衣应声出现。
“查查叶楣姐弟和明齐有和瓜葛。”他道。如果沈妙梦中切都是真实,这个叶楣便是沈妙仇人,可是从明齐到大凉,这点却又是对不上。只是如今想起来,沈妙为何第次见面起就对叶楣姐弟表现出敌意,眼下却是可以解。
铁衣有些意外,却仍是低头应。
他心中思绪有些纷乱,皱眉看向天上弯月,说不清楚心中是什感觉,便又走到院子里,去找那幼虎玩儿。
娇娇许久都未瞧见主人,见他来,自是乐不可支,跳起来与他嬉戏,谢景行心不在焉与幼虎玩会儿,见着夜渐深,幼虎开始打盹,才回到屋子。
却仍然是没有睡意,他走到屋中间,脱下外袍,打算坐上会儿,却突然觉得有什异样。抬眼往榻上看去,便见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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