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跟随几年都没有脱落红绳却突然断开,飘落至地上余火之中,化为灰烬。
也无人听到,灰烬之中,女子长长叹息。
原来这就是劫,原来这就是缘。
你眼睛看到,可能不是真。耳朵听到,可能也不是真。前后两世,他站在遥远巅峰漫不经心微笑,也只有靠近身前,才能明白他是什样人。他玩世不恭却最真诚,满腹算计却讲义气。可以因杯温酒策千军,也能为萍水相逢陌生人驱马楼头,道声对不住皇帝小儿,承蒙位姑娘托付,取你狗命。他活最沉重也最潇洒,最黑暗也最真实。从卑劣里生出来无限赤诚,睥睨人世,冷眼相争,最后不紧不慢执棋反袖,把那点点光芒都握在掌心。
这是她问,她问,却只有他能解。
“下雨。”高阳收起扇子:“夏日天真奇怪。”
谢景行扬唇笑:“进城。”
“作甚?”
“覆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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