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你应该从来没有来过大凉,也没见过他们二人,怎会与他们结下这样深仇怨?”
“裴先生,”沈妙打断他话:“能告诉你话,全都已经说清楚。对这对姐弟是什态度,你也清二楚。不奢望裴先生能在其中为出谋划策,但是也请裴先生不要插手阻拦,更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裴琅心中,突然也生出种难堪愤怒,他也有身傲骨,本愿意闲云野鹤生,却被沈妙用流萤撺掇着进朝廷,成傅修宜人,又莫名其妙成*细,远走异国。而腔真诚却被当做不怀好意揣测,他也有掉头就走冲动。可看到沈妙冷漠眸光时,却又觉得发不出火来。
仿佛见到她,便会有莫名其妙愧疚袭来。
他梗梗,道:“你这是不信任。”
沈妙冷道:“谁都不信。”
裴琅走,沈妙在坐回桌前,仿佛用尽身上力气,只觉得浑身脱力很。
李楣李恪,以这样身份居住在睿亲王府,杀又杀不得,却只有先将他们困在这亲王府里,大仇定要报,否则,她就不配曾为两个孩子母亲。
正想着,惊蛰推门走进来,对沈妙道:“夫人,殿下刚刚醒,要见夫人。”
沈妙愣,面露复杂之色,片刻后道:“知道。”
大凉皇室、谢景行、楣夫人姐弟,这其中可能有关系都被沈妙猜测个遍,越是深入想,越是觉得可怕。若是那些可怕猜想尽是事实,沈妙也不知道自己应当做出什样反应。
楣夫人出现扰乱她计划和心绪,她连谢景行也难以面对。她怕被人看出她心中怨恨,也怕谢景行证实她心中可怕猜想。
寝屋里弥漫着浓浓药香,来来往往下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手中事情。谢景行醒,也有更多值得主意地方,病情更需要好好养护。高阳正提着药箱从里头走出来,瞧见沈妙也是愣,道:“他刚醒来,早晨醒过次,问起你。伤口还未好,你顺着他。”
沈妙应,推门进去。
谢景行只穿着中衣,披着外裳,半靠在榻上看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缘故,这些日子他看着清瘦些,轮廓反而更加分明。安静时候,倒是如哪家偏偏贵公子,骄矜优雅翻着书,根本看不出来前几日还在生死线上走遭。
沈妙想要进去,脚步方踏出步,却又有些迟疑,仿佛踏出这步,就要面对她不敢面对问题。她惧怕得出答案,本能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然而人生没有能永远逃避过问题。
谢景行目光未抬,淡淡道:“既然来,为什不进来?”
沈妙顿,握紧拳,慢慢走进去。临近榻前,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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