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心情倒是好些。
她觉得有些乏,就脱下外袍,只穿中衣,走到榻边坐下,正想要脱掉中衣休息,只听得轻笑声想起:“且慢。”
沈妙手顿,再回头时,熊熊怒火这回是真遮掩都遮掩不,她看着窗外不请自来某人,字顿道:“谢、景、行。”
那人进屋,反手关窗,悠然自得像是自己家后院似。他这回没带面具,张英俊美貌脸就那大喇喇露在灯火之下,勾人要命,可是沈妙只想将他拖出去砍。
“普天之下,现在只有你能叫小字。”谢景行随手扯过张椅子,在沈妙榻前不远坐下,笑云淡风轻:“世上只有你个人殊荣。”
他个子高,坐下去竟然也比沈妙高不少。气势上真是点儿也不肯放松。
沈妙冷眼瞧他:“睿王每日闲得很,从衍庆巷到这里路也是熟门熟路。”
“简单。”谢景行支着下巴:“衍庆巷到这里宅子都买下来,现在你住宅子隔壁,也是院子,远亲睦邻,所以本王来拜会。”
沈妙倒抽口凉气。衍庆巷离沈宅虽然也近,可是到底还有些路。谢景行把从衍庆巷到沈宅之间所有宅子都买下来……。岂不是这城南大半个地方都是他自家院子?沈宅隔壁院子也被谢景行买下来,谢景行有银子也不是这花?他是把大凉朝国库都带在身上?他这挥金如土,大凉永乐帝知道吗?
待看到谢景行面上散漫笑容时,沈妙又气不打出来,谢景行好不要脸,说什远亲睦邻,哪里有人拜会邻居挑在这半夜三更,不给帖子就这不请自来,大凉皇室都这没规矩?
“你瞧着不大高兴。”谢景行饶有兴致看着她:“有什难处,可以告诉哥哥。睿王身份还是能帮得上忙,看在旧相识份。”
沈妙白他眼,她是越来越摸不清谢景行到底想干什。谢景行话倒是提醒她,想到今日在沣仙当铺与季羽书说话,沈妙忽而起几分心思,故意问:“谢景行,临安侯府方氏,你怎看?”
临安侯府方氏,谢长武和谢长朝生母,当初玉清公主死与方氏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谁都知道玉清公主是谢景行不能提话,沈妙就偏偏提。
谢景行似笑非笑看着她:“想套话?”
“你肯说吗?”
“告诉你也无妨。”谢景行懒洋洋道:“在眼里,蝼蚁不如。”
沈妙瞧着他:“你为什不杀她报仇呢?”
谢景行眯眯眼,他盯着沈妙看会儿,突然笑起来,声音如春日里埋下冬日里才挖出桃花酿,带着春风般令人沉醉醇厚,却又如冬日般凛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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