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还未展现自己才华,沈妙却要在这之前断绝可能。不仅如此,裴琅最好永远不与皇室中人效力,这才是最稳妥做法。
而京典史家二公子高延,则是定京城中出有着古老传承世家大族外,新兴起贵族。明齐皇室要打压老世族,自然也要扶持新贵族。京典史家便是新扶持起中,最为显著枝。京典史家大公子高进是真正才华横溢,后来傅修宜登基,更是大力提携。京典史家因此而蒙受恩荫,越发横行霸道,而这个高延……甚至垂涎过她婉瑜。
若非当时她还是六宫之主,而傅修宜还没开始着手对付沈家,只怕婉瑜也会惨遭毒手。这个高延才华不如他哥哥,还极为贪慕虚荣,总是喜欢拿着他大哥功绩说是自己。为人瑕疵必报,心胸狭隘,总归就是根搅屎棍,上辈子高延不曾入仕途,这辈子京典史家还未曾达到全盛时期,高进也刚入仕途不久,她倒不如加把力,送高延进这坦荡官途。
拿裴琅《行律策》给高延,自然是因为她知道每年校验,高延都会让小厮花银子在外头买份考卷。今日便让谷雨待人去替代这份考卷。以傅修宜那份“惜才”性子,定会不顾切收揽高延。而高延个性虚荣,必然不会交代这不是他手笔。这样人进明齐官场……她倒想看看,对上傅修宜,这二人是要如何狗咬狗场!
剪除傅修宜有力臂膀,换上根脑袋空空搅屎棍。沈妙是打这样好主意,谁知道半途中杀出来个谢景行,平白让她计划落空。
她目光明明灭灭,仿佛千言万语都汇聚在如幼兽般清澈双眸中。谢景行终于扬唇,懒道:“你大可不必露出如此恨神情,这信纸是人复刻,原来那份,仍在高家小子手中。”
沈妙微微愣,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结果。她看向谢景行,沉默下,问:“小侯爷心宽。”
“非是心宽,只是本候自来就有点颇得赞誉,”谢景行眸光微冷:“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沈妙刚要说话,只听谢景行声音又传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候,你为何写信给京典史?”
沈妙心中叹息,她虽有心将沈家和谢家绑在条船上,可如今尚且不是时候。沈谢两颊龃龉由来长久,非是朝夕可以解开。当是得慢图谋,谁知道如今平白无故搭上个谢景行,好好地计划全搅乱。
她不相信任何人,她有自己路要走。谢景行也好,谢家也罢,不过是天下大业中枚棋,没有任何下棋人,会向棋子说明原因。
“本候想,你如此帮他,除非你与他有私情,帮情郎争风头。”谢景行笑容促狭,上下打量沈妙番:“后来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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