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连呼痛劲儿也没。之前又生灌两碗催产药下去,仍是疼,除疼也没别念头。
旁太医还在劝着:“楚大人再坚持些,用点力,已经能瞧见孩子。”
楚瑜睁开眼,眼前模糊片,听着太医话,胡乱使把力气。杯水车薪似,半点用也没有。胎儿已经撑开产|道,尾椎骨上痛跟碎开样,他皱紧眉头疼低低呜咽声,歪在床沿又闭上眼。
医工在旁揉着楚瑜肚子,常平进来瞧见这样,干脆跪在床前拉着楚瑜手,道:“二爷,您撑着些,想想上京真儿姑娘,您那家书还没写完呢。”
楚瑜抬抬眼睑,咬紧牙攥紧常平手,屏着口气缓缓向下用力,汗湿透床褥,晕开层又层水渍。身下像是被撕开成两半,胎势冲撞着往下走,之前那些疼痛跟现在比起来简直不值提。
“楚大人,就是方才那样,再来几次就好!”几个太医跟着揪心,距离产口全开已经过去大半夜,孩子还没生出来,这是难产。
楚瑜用力喘息几回,攒出口气在腹部发硬时候撕扯住床褥使劲儿,可疼近两天,哪还有多余力气,不过是强弩之末罢。
太医眼看着楚瑜身下已经有若隐若现胎发露出,只个懈劲儿功夫,又调皮缩回去。又是揉腰按腹,好番劝慰,楚瑜才肯再试几回,要命似使几次劲儿,气息太短,到最后那孩子还是懒洋洋不肯出来。
苦苦折腾到早上,胎儿才顶出个小小头顶,楚瑜也几乎折命进去。
常平端碗药粥去喂楚瑜,半天也没喂进去几勺,只得作罢。
太医都险些跟着熬病,愁牙疼,想着法子劝楚瑜再用些力。楚瑜状况任谁也看得出,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无法,只得下针刺,强行给楚瑜提几口气。
楚瑜疼头皮发麻,身下除却鼓涨竟是痛没知觉,每次用力全身几乎都是痉挛着。从早上起,他苍白脸色开始泛起不正常红,全身滚烫起热,烧尽最后力气。
外面雨淅淅沥沥落,声马蹄嘶鸣打破雨幕。
秦峥几乎是滚下马背,飒露紫整个跪在门前,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三个时辰,险些跑死这匹千里马。
秦峥翻身起来,用手重重给飒露紫顺下毛,扭头冲向院子。
常安正在外头指挥几个小厮端水煎药,听见动静抬头,隔着雨丝大老远就瞧见秦峥。他又惊又喜迎上去,连伞都没顾得上撑。
“侯爷,您可算回来!”
“清辞怎样!”秦峥抹把脸上水,也不知是雨还是汗,闷着头往屋子里跑。
还不等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嘶哑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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