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不过半个时辰,楚瑜就感到腹中剧痛更甚,先是忍几息,可那痛来又凶又急,腹中如巨石翻腾,似碾开每节脊椎,粗,bao将五脏六腑都往下拽去。
“痛……”楚瑜只来得及拉住太医袖口,下刻就被腹中滑痛激在床上抱腹翻滚起来,惨叫脱口而出,撑不过盏茶时候,就破血气。
“楚大人!”太医也是惊住,几人忙压住楚瑜免得他伤自己,先是扣住他手腕,继而是脚踝。
楚瑜腹部高隆,手脚被桎梏,痛急下意识挺起腰腹,如此更添腰伤,痛连半分力气也无。他是实在忍不住,汗水湿满脸,抻直脖子,脆弱颈仰起,半晌哭着道:“秦峥……”
常平几个亲随忍不住跟着掉泪,手脚却不敢闲着,帮忙擦汗换水。
太医怕楚瑜咬破唇舌,卷锦帛让他咬着,只是楚瑜本就气短,咬住锦帛连口气都喘不匀,几回险些昏过去,便不肯再咬。
宫缩几乎没间隙,楚瑜脸色煞白,指尖死死绞着被褥,恨不得就这样昏死过去也好。偏又清醒厉害,连外面雨打芭蕉声响都听得清二楚,或许也盼着听到脚步声,听到秦峥回来声音。
临到戌时,楚瑜整个人已经气若游丝,他连翻滚力气都没有,只是躺在那,短短口气喘出去,半晌才能睁开眼睛,轻轻呻|吟声。双腿大张着,肚腹有些坠成水滴状,脚踝被人按出青紫痕迹,显得小腿纤细苍白,有些伶仃可怜。
他知自己狼狈,却无心去想,只要能好好生下孩子,这些痛苦都是微不足道。只是这过程未免太漫长,长到他开始绝望。战场瞬息多变,他已经不求秦峥能在他生产时赶回来,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楚大人,您忍着些,给您探看下产口。”太医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
楚瑜想点头,又连点头力气也无。太医手伸进去时候,他还是疼喊出声来,只是声音嘶哑,也低微,攥住床褥手指开始痉挛。
太医摸索半晌,稍稍松口气道:“楚大人,产口已经开十指,可以用力!”
楚瑜苦笑,唇角还没扯起,又痛呜咽。他腰伤已经到极点,疼无法动弹,根本半分力气也使不上。
太医们显然也看出这个情况,方才那催产药下剂量大,眼下已经破水,若还不生出胎儿,定是凶险。楚瑜身怀双胎,担心腹中另个孩子胎位,太医们又迟迟不敢推腹,只能鼓励楚瑜先自己用力。
楚瑜压在腰侧手已经泛青,他手托着腰,勉强抬起些身子,短短口气使出,也就脱力倒回去,反倒是腰腹更痛。这样痛到子时,胎儿才算是撑开尾椎,入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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