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打外头进来,福福:“二爷吩咐。”
楚瑜淡淡道:“将侯爷东西收拾下,从今儿个起不准宿在房里。”
秦峥怔住,无措道:“清辞…………”
楚瑜阖眸,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直到秦峥被连人带东西轰出去,楚瑜才让人唤秋月来。
“二爷……”秋月不太明白秦峥怎天就失宠。
楚瑜道:“秋月,你吩咐下去,将有孕事压下去,仔细把口风封严。”
秋月皱眉道:“二爷不肯叫侯爷知道?”
楚瑜摇头:“不止是侯爷。”
“秋月明白。”
昨儿个尚且新人红烛两执手,今儿个却是独枕孤灯,不信人间别有愁。
家国若不顾,何言子与妻。楚瑜不是不明白,可如今秦峥不只是他男人,亦是真儿、是他腹中孩子父亲,叫他如何舍得。
将心比心,秦峥又何尝舍得?战场瞬息万变,若有分毫瞻前顾后,就是生死关头。若知晓他腹中又有自己骨肉,秦峥可还能往无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倒不若就此相敬如冰。
……
出征在即,秦峥时间并不宽裕,时常白日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来时候楚瑜已经睡下。留给他仍旧是闭门羹,实在忍耐不住,只好半夜翻窗子进去,在楚瑜床边坐上半宿。天不亮,又往校场去。
这样僵持六日,秦峥接出征指令,明日大军将离开上京。暮色沉沉,秦峥方才归。楚瑜屋子里每天都满是浓郁药味,挥散不去。
秦峥仔细询问太医可是楚瑜近来旧疾复发才加重用药,太医早得楚瑜叮嘱,自是不敢多言,只是借口气候不稳才换几味药。
楚瑜有孕后常有嗜睡之症,服药早早就睡下。秦峥悄悄翻窗进去时候,只看见楚瑜睡得沉沉。他守宿,从月上柳梢至晨曦将至。
临到走时,秦峥长长叹息声,道:“清辞,保重……”
浅吻落在唇上,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秦峥转身,自是看不见楚瑜眼角落泪,悄无声息地浸透绣枕。
※
燕自开国,扫八荒,筑城墙以镇九州。天子定守国门,君王宁死社稷。众将士定遵太祖之志,守土开疆,扫平四夷,安燕国万世之基。若亡,谨以此身做英灵缕,佑燕国永世不衰。日月为证,天地共鉴,仙魔神鬼共听之!
“万胜!万胜!万胜!”
随号角声,大军启程!
银甲在晨光中折作无数熠熠光辉,秦峥身披戎装,腰悬宝剑,身侧是数十万大军,身前是坦荡征途。他蓦地回首,巍巍皇城尽在身后。
似风吹万里雪落心头,又平底引惊雷,秦峥猛地瞪大眼睛。
城墙之上,楚瑜嫁衣胜火,眉目如画,风勾墨发缕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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