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
“哪里是说笑,名帖递了千百回,才见到清辞一面。”璟侯爷不着痕迹地转了称呼,又是一杯酒满上,“直教人……朝思暮想……”
楚瑜仰头饮尽杯中酒,道:“璟侯爷,明人不说暗话。侯爷不是瑜所中意的人。”
璟侯爷脸上微僵,强笑道:“清辞广邀上京才俊,想要甄选一位佳偶,怎的旁人可以,独独小侯不可?”
“璟侯爷心高志远,怎甘嫁瑜为妻。此刻百般柔情,不过是哄瑜入了您家。您瞧着瑜是哪里值得璟侯爷费这么大的心思,嗯?”楚瑜方才在宫宴已是饮了不少酒,此时更是微醺,说起话来直截了当,丝毫没了遮掩,略带讥讽道:“是瑜之姿得了您的眼,还是瑜手里这几分权势让您动了心?”
楚瑜这几年来愈发外圆内方,整个人滑不溜手,少有这般尖锐的时候。如今三言两语,趁着酒劲儿竟是颇有几分年少时的狂傲模样。一双凤眸熏了红,湛着盈盈水光,掺几分讥诮,一手撑着额角,一手端着酒樽,身形微晃。
璟侯爷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难言的烧灼感袭上心头。这场相亲自然不简单,诚如楚瑜所言,丝毫不差。他看着面前半醉的楚瑜,半真半假道:“若小侯说,两者都有呢?”
楚瑜冷笑一声,桀骜尽显,手中金樽重重拍在桌案上:“放肆!你当我楚瑜是什么人……”
璟侯爷被楚瑜这一怒一讥撩得浑身发烫,伸手一把扣住他腰身,将他拽入怀中。
楚瑜脑子一沉,跌撞在璟侯爷怀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璟侯爷轻轻捏住楚瑜尖俏下颌,轻声道:“今日凯旋军里怕是有故人吧,若非如此怎能惹得楚二爷有家不归,跑来图一醉?真是叫人打心里怜……”
楚瑜虽醉,尚有几分清明,闻言愠怒,拍开璟侯爷的手:“言尽于此,今后璟侯爷的名帖且收收,莫再不要钱似的往靖国公府里洒。”
璟侯爷闻言轻笑,松开楚瑜,亲自端起一旁鸳鸯壶,指尖一拨转了玉珠,道:“楚二爷果然坦率,既然来了,再浮一大白,权作消愁。”
楚瑜压抑了一天,唯有此时借着几分醉,宣泄几分痛苦,哪怕璟侯爷此时给倒的是鸩酒他也认了。劈手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摔了酒盏,楚瑜摇晃起身。
隔着画舫轩窗,忽觉丝竹之音渐远,唯有江心秋月白。
“秦峥……”楚瑜呢喃一声,眼前一黑。
璟侯爷稳稳接住楚瑜滑落的身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对于楚瑜,他志在必得,一慕姿容,二慕权势,一样不想放过。若楚瑜肯,最好不过,若不肯,用些龌蹉手段也无妨。
若搁在平日,以楚瑜玲珑心思又怎么会轻易着了道,只是今日早有人乱了心神。
璟侯爷指尖轻轻揉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