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脚上绣鞋将那花瓣纷纷碾作尘。
前些天倒是暖和,真儿早早脱夹袄,早上出来时候只穿今年新裁鹅黄襦裙,熟料落雨倒是又凉几分。正巧有借口摸索到爹爹床边,溜烟钻进去。
楚瑜顺手将小丫头搂在怀里拍拍,阖眸轻声道:“再过两年都是大姑娘,怎还腻着爹爹,这般不知羞。”
真儿捂在软被里小脸微微红红,又有些不甘心,小声争辩道:“是天冷……”
楚瑜轻笑声,本想说什,结果引阵闷咳出来,只得蹙眉掩唇断断续续压下。
“爹爹!”真儿小小手有模有样地在楚瑜背上顺顺,又轻轻拍拍。
楚瑜摆摆手,捉住真儿微凉小手捂在手心:“无妨……咳咳……咳……”
在外间候着秋月闻声忙进来,手里端着方才丫鬟递过来汤药,股浓郁苦涩味道瞬间在屋子里散开。
“二爷,轻着些,莫要扯伤口。”秋月两步上前,将药瓮放在旁,扶起楚瑜来,仔细瞧眼他额上伤。
楚瑜额头缠圈三指宽白色绷带,是月余前磕在太和殿前落下,伤口极深,又伤头部,前后昏迷近半个多月。那段时间里,楚茗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弟弟,太医院上下皆是惶惶然,生怕楚瑜出点什事,同太子妃这梁子算是结下。
好在昏昏沉沉睡半个月后,瘦脱形楚瑜醒,起初几天仍旧是虚弱得不像话,又将养段时日这才有些许气色。难产在前伤元气,操劳在后,双腿险些废,身子骨彻底毁个七七八八。
最让人心忧是楚瑜精神状态不大好,愈发沉默缄言,就算是面对兄长也不肯开口说话,只是兀自沉默或醒或睡。楚茗没有办法,只得让真儿多陪着他。
可怜真儿日日面对这样爹爹,生把眼泪咽回肚子里,小心翼翼地照顾陪伴着他,乖巧得让人心疼。那绵软白嫩小手端起大药碗,吹凉勺勺药送到爹爹嘴边,然后窝在爹爹怀里掰着手指头将自己听过故事尽数讲给他听,且盼着爹爹能快些好起来。
只要爹爹能快些好起来,她什都不要,不要那绫罗裙裳,不要那金银玉石,不要街边糖人,不要绣坊团扇,甚至不要大爹爹……
小小真儿终是陪楚瑜走过最艰难日子。
桃花初谢,楚瑜神思渐而恢复正常,不在似从往郁郁,除却身子不大好外,眼底渐而有几分往昔神采。只是从未问过秦家事,从未提过秦家人。
似乎那些年不过是大梦场。
……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真儿从袖中取出薄薄书册,晃荡着小脚丫,窝在爹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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