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冷然道:“二爷以为自己手里端着是什药?”
楚瑜头次有些茫然地低下头,手里药盏正温热,乌黑汤汁是刺鼻腥苦,微晃得水纹,映着他双眼。
秦峥开口,字句道:“二爷,这是碗安胎药。”
映在乌黑汤药里双瞳孔骤然缩,楚瑜只觉得脑子嗡鸣声,手抖地端不住药盏,砰地声摔碎在地上,药汁洒榻。
秦峥说不出心里是什感觉,头回看见楚瑜在自己面前露出茫然无措模样,既觉得自己卑鄙,又忍不住有几分快感。
楚瑜太强势,在他面前秦峥处处被压头。唯有个地方秦峥能压得住楚瑜,在床上。
屋子里片死寂,许是过盏茶时间,也许是过炷香时间,楚瑜苍白指尖死死绞在被褥上,似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当时用避子汤。”
秦峥皱皱眉,半晌轻笑声,重新以个懒洋洋姿态坐回绣墩上,只是着绣墩太矮,他双大长腿就有些无处安放,只能朝前面伸着,说道:“记得当时跟二爷在起是宁伯爷,宁家掌运江浙盐道,年底竞标宁家想多从二爷这讨条盐道怕是不大容易,若是二爷没有精力管今年内务府招标事务呢?从青楼楚馆里做点手脚怕是不难,得利是谁?”
楚瑜脸色惨白,指尖无意识又捏紧几分。
没有被酒灌醉秦峥就像是重新长个脑子,思路清晰到无可挑剔。
秦峥看眼楚瑜,道:“陈御医亲自号诊,两个月身孕,如果二爷不是这中间琵琶别抱,另结新欢,理应就是那回。”
两个月前……
想到那晚,楚瑜脸上像是结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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