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殉教徒。获得些许鼓励,平良闭上双眼,双手合在胸前。默念能供自己避难的鸭子队长教诲——
尽力和缓心思,面对刺激不过于敏感——
效法鸭子队长以澄澈眼神漂流于脏污人工河流的精神。
面无表情而自信的设乐,加上闭眼并作出手势的平良。附近看似高中生年纪的女孩子目睹此景低声说道
【那两个人怎么那么恶心】
自己相当明白。殉教徒总是免不了受到迫害。
直到微光穿过窗帘透进室内,依然清醒着,没有入睡。交合了好几次的身体疲惫沉重如吸满水的海绵,内心却依然不满足。
平良本就沉默寡言,自己也不是爱说话的类型。所以两人没有太多交谈,只是偶尔亲吻、牵手、双脚相缠、交互躺在彼此的手臂上,手肘与膝盖轻轻碰触、分离、接着又碰在一起。
慵懒而放松。与深爱的男人共享极度幸福的时光,清居的手机从随意扔在床上的衣服口袋里响起。吵死了。别来打扰。无视。但是铃声不死心地又响起。
【清居,电话】
【不管了。这种时间还打电话】
【就是这种时间才应该要接。万一有谁死了怎么办?】
【没事别说这么不吉祥的话】
转念一想,会选在非常理的时段打电话大多是有非常理的状况。伸手探索床面,从外套口袋找出手机确认来电者。是社长。
【抱歉。我去回电话】
社长从不曾这种时间联络人。按下回拨键,刚好感觉口渴,本想在等候期间走到厨房取水,没想到社长马上接起电话。
【早安。我是清居。刚看到你的来电】
‘大清早的不好意思啊。可疑男有在你那边吗?’
【咦?有啊】
‘幸好~~’结果电话另一头传来大口吐气的声音。
‘刚才可疑男的父母打电话跟我说可疑男从医院消失了’
【啊,糟糕】
彻底忘记平良是偷溜出来的。
‘何止糟糕。护士半夜巡逻发现可疑男不在,连忙联络双亲。虽然试着电话联络,但是可疑男的手机还留在病房里,于是就透过菜穗找上我,让我联络到清居。而且事件才刚过,再晚一点都要报警找人啦’
【非常抱歉。我立刻联络平良父母还有医院】
‘啊,等等。顺便先跟你说一声,昨天晚上收到上田先生的联系(原文:系),想要确认清居能不能去参加下次舞台剧的征选。我直接帮你回应[没有计划的话一定会到]了喔’
清居一直以来连续请求出演机会也一直被拒绝至今的剧导。
【很值得开心。但怎么这么突然?】
‘八成是考量到一连串骚动可预期造成的话题性吧。昨天的事情已经传遍所有媒体,可能有熟识的记者跟你说过了。今天早上的运动报纸还有晨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