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啊,而且,我会难以掩饰自己对对方的恶意。生活丧失了善意,就没有宽容。”向垣修长的身体没入水中,浅浅呻|吟一声,“我怕那样子自己就真不是人了。”
“向叔叔特别看得开啊。”
“当然,善于自我安慰的老农民。”
“你还有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好处。”
“什么?”
“耐造啊!”
“去你的!”
胡理泡得全身舒畅,美美滴缩在被窝里。向垣却收拾各样东西,一会儿去厨房找开水,一会儿问服务员送保温瓶。
“你干什么呢?”胡理迷迷糊糊道,“睡了吧,好晚了。”
“你先睡,我准备点东西。”
胡理一觉到头,身体被推了几下,她张开眼睛,向垣已经穿戴好站在床边。
“快起来了。”向垣揭开被子,帮胡理套保暖衣和羊绒衫,又拿了羽绒外套。
“天亮了啊?”胡理打了个哈欠,配合地伸手。
“嗯。”
胡理迷迷糊糊被推出小楼,四周寂静漆黑,偶尔有落雪的声音,远处一点点星火的光芒,时间几乎都被冻得静止。
“这么黑。”
“我们上山吧,走差不多一个小时,正好日出。”向垣把胡理的帽子戴严实了,“跟着我的脚印走,不着急。”
胡理顿时清醒了,搓着双手,“这么浪漫?”
“这里的日出,特别美,我一直——想带一个人来看看——”向垣前方带路,背上还背了一个大包,手电筒的光照得极远。
胡理跟着向垣的脚印,两边偶尔有低矮的树枝挂着衣服,抖落一地雪团,她只走了不足半个小时便觉喘息困难,向垣鼓励道,“快了,就在前面不远。”
“望山跑死马啊!”胡理停下休息一下,“赶得及不?”
“嗯,赶得及,我一个人只要走半个小时。”
“对不起啊,拖累你了。”
“不会,一个人的时候虽然也很享受那种感觉,但天地之间就只一个人实在可怕。”
“你对女人的要求总是那么高吗?”
向垣在黑暗中笑了一下,胡理快步上前,“是顺着这个小路走吗?我也来带会儿路好了。”
积雪不深,只是滑,体力耗费特别大,小路蜿蜒向上,山势略陡峭,登上半山变见远方云层中一点点金红色。
“看,那边小山头被积雪盖满了,光线在这个时候会有变化。”向垣牵着胡理,“再几分钟就登顶了,坚持。”
胡理点头,“有点点金红色,纱一样覆盖上去了。”
“会更美。”
两人便不再说话,闷头上山,山顶一个光光的平台,毫无遮挡。
“啊——”向垣大叫一声,发泄欢乐。
胡理屈身,“好久没这么累过了,有点出汗。”
向垣丢下背包,盘腿坐在雪地上,拍拍身边,“宝宝,过来坐。”
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