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点……唉,说您哥儿俩别站得那远啊,离近点……搭个肩……对,这才是哥俩好嘛!看这头……笑……得嘞!”
照完相,秦敬拿取相条,待要掏钱付账,却见老板摆手:“不要钱!大喜日子要什钱,这礼拜照相都不要钱!”
“那哪儿行,”秦敬把钱放到柜台上,“您这再高兴也不能赔买卖。”
“说不要就不要!”小老板呵呵笑着,硬把钱塞回到秦敬兜里,直把人送出大门,又指着门口贴着张纸条道,“您看这不写着呢嘛,难得高兴,赔钱也乐意!”
秦敬和沈凉生进去时倒真没注意到喜字下头还贴着张纸条,上头工工整整写着:庆祝祖国抗战胜利,本店近日免费酬宾相片取来那日,秦敬白天看完,晚上睡前又忍不住拿出来再看遍。
“笑什呢?”沈凉生洗完澡出来,见他靠在床头举着照片傻乐,走过去斜在他身边儿,把人揽进怀里问句。
“听说人要长得好反而不上相,你倒是照片儿跟人样好看。”秦敬夸完沈凉生,又没皮没脸地自夸句,“别说也挺上相。”
往常秦敬要这臭美,沈凉生定会揶揄他两句,但现下他揽着他,低头见照片上他也是如此搭着他肩,相片中两个人笑笑地看着相片外两个人,心口便暖和得厉害。
“回头再洗张大挂墙上,”沈凉生牵过秦敬手,十指用力握握,“就当补张结婚照吧。”
这夜他们缠绵做爱,不是很激情,只是温和地,长久地,像起漂在水上,同浸在条温暖河里,缓缓漂去望不尽前方。
抗战胜利这年,沈凉生三十五岁,秦敬三十三岁,因着每日相对,并觉不出对方见老,照片上也是风华正茂,意气飞扬。
但到底已经过去这样久——情事后他们并肩躺着,手握在处,秦敬望着床脚,看到线月光从未拉严窗帘中透进来,突令他意识到原来已经过这样久。
似乎何年何时,他也曾躺在他身边,望着线月光落到地板上,爬过床脚,在昏暗室间显得格外亮。像根银白线,穿就穿起将近十年。
秦敬翻个身,默默凝视着沈凉生眼,突地抬手抚上他鬓角,低低道句:“倒还没见你长白头发。”
“往后就长,还得劳驾你替拔,”沈凉生猜到他心思,同样低声地回句,也抬起手轻轻摸着他眼角红痣,继续本正经地打趣道,“不过你这两道褶子可是捋不平。”
秦敬爱讲笑话,自己也爱笑,大约是笑多,眼角确已有两道浅浅纹路。
“怎着?这就嫌老?”秦敬假情假意地挤出个委屈表情,又不知想到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