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时候,我父亲带我去居士林听人讲经,”沈凉生打断他,突地提起旧事,只似闲话家常一般说下去,“他信佛,后来还请讲经的大师给我看命。我不信这个,不过记得当时大师特地背着我父亲跟我说了句……”顿了顿,又续道,“原话想不起来了,大概是说我命中带煞,若不多积点福报,恐怕下场不好。”
“……”
“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以前不信,现在却有点信了。所以就想着,要是从现在开始做点好事儿还来得及,约莫也能活久点。”
“……”
“多活一天,就能多看你一天。”
因着水龙头开得哗哗的,沈凉生一时也没听出秦敬哭了。直到等了两分钟,才突然觉出他可能是哭了,赶紧走前一步,一手安慰地轻抚他的背,一手顺便关上水龙头。
他说这个的确带了两分想打感情牌的意思,但看命那事儿也不是打谎,最后那话说的可算一片真心。不过要知道一句话就招得秦敬哭,他也就不说了。沈凉生摸了摸他的背,刚想岔开话题哄哄他,便觉整个人被秦敬拽过去,后腰抵着洗碗池子,衬衫被池边的水蹭湿了一片。
唇上也是湿的,带着隐约的咸涩的味道。秦敬紧紧地抱着他,深深地吻上去,舌头几已抵到喉咙口,却还是觉得不够,像要把自己揉到他身体中一样狠命地贴住他,吻早已没了章法,牙齿一路磕磕绊绊,差点没咬到舌头。
沈凉生环住他的腰任他亲了会儿,才把手移到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抚着,引着他一点点慢下来,含住他的舌头细细吸吮,缠绵地在他口中舔弄,咽下他忍不住越溢越多的津液。
不知道抱在一块儿吻了多久,两个人都有些恍惚,像做梦一般地亲着,只觉距离上一次这样抱在一起接吻已经过了太久,久到现下根本舍不得分开。
秦敬闭着眼,靠在沈凉生身上,投入得忘了还得喘气,一口气憋了半天,腿突地一软,身子往下滑了滑。
沈凉生一把抄住他的腰,好像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秦敬瘦归瘦,可怎么说是个比沈凉生矮不了多少的男人。沈凉生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力气,就这么抱着他穿过个偌大的客厅,一步步走上楼,走进卧室,一直抱到床边才放下来,然后便合身压了上去,边吻边去解他的皮带。
秦敬顺从地张开嘴让他亲,人却猛地发力,翻身把他压到了下头,双手按住他的手,喘着气望着他说了句:“沈凉生,我想……”
沈凉生却不等他说完便笑了,微微抬起头,额头同他抵作一处,蹭着他的鼻尖低声回了句:“秦敬……我是你的。”
秦敬闻言脑子轰地一声,后头怎么脱的衣服全无半分印象,直到两人赤裸着贴在一块儿,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