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坚决反对秦敬同沈凉生搅合到块儿,可现下觑着沈凉生侧脸,竟又觉着有些不落忍,犹豫下,从旁问句:“二少……要不……您有没有什话想让捎给他?”
“……没有,”沈凉生收回目光,微摇下头,又答遍,“没有。”然后便干脆地转身走。
小刘为他打起门帘儿,目送人走远,才把帘子放下来。
那样个背影,绝不是伛偻,也说不上萧索,可偏就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他已没有话要同他说,却又有天去看他——沈凉生让周秘书暗地打听到秦敬现在住在哪儿,然后有晚自己开车到附近,把车停在道边,个人在车里坐几个小时。
他去看他,可也不是真想要看到他,只是想在同他接近地方呆会儿——只晚,只次。
烟抽多,车厢里便有些朦胧,沈凉生摇下车窗,放点新鲜夜风进来。
秦敬租房子靠近海河边儿,沈凉生安静地坐着,听见河上有夜航货船驶过,汽笛声合着夜风飘进车里,近,又远。
那夜沈凉生归家入睡后做个梦。
梦里是夏天,他跟秦敬块儿坐在客厅沙发里,像是第次告别时情景。
但自己口中话,却是第二回告别时他没能同他说……
“秦敬,喜欢你,别走。”
“沈凉生……”梦中秦敬神情似有些诧异,仿佛是真惊讶般反问自己,“要你喜欢干什?”
自己答不出来,也觉着没什好说,只默默想到,哦,原来他要不是这个。
既然他要不是自己真心,那自己也就好像再没什能够给他。
自梦中醒来后天色仍未放亮,沈凉生静静躺在黑暗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倒不是笑自己做这个梦,而是笑自己竟然幼稚得像个不通世事傻子。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深藏念头——原来第回同秦敬分开后,在自己意识深处,他竟直没觉得他们会就这分开。
这年多互不相见时光,自己竟幼稚地、下意把它当成场漫长冷战。只看谁先端不住劲儿,服软妥协两步,然后他们就能重新在块儿。
他以为他们还互相喜欢着,却在做这样个梦时才恍然大悟,其实秦敬已经不喜欢自己。
或许第二回告别那日就已经看出来,不过是紧闭着眼不肯承认,直到终于做这样个梦——睁开眼,梦就醒。
他已经不喜欢他,所以他们不能再在块儿。
无非如此。
沈凉生觉得好笑,于是便笑,而后久违地流泪。
还真是久违。二十年,或者更久。
他任泪水流下来,然后干在脸上,仿佛又听到秦敬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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