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等了他一整天,直到九点多才把人等了回来。
沈凉生一进门就听下人禀道秦先生过来了,便直接上了楼,推开卧室门,果见秦敬靠在床头看书,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头发还湿湿的,想是刚洗过澡。
“你倒自在。”
“谁说的,”秦敬嬉皮笑脸地放下书爬起来,凑过去抱住他的腰,“见不着你我可整天都不自在。”
沈凉生面上倒没见有什么不快,还像平时那样微微低头吻了下他的脸,淡淡道了句:“我去洗澡。”
“哦。”秦敬答得利索,却仍巴巴地跟进了浴室,边看沈凉生脱衣服边跟他解释自己和方华并无什么特殊的关系,小刘那边也讲通了,总之诸事太平,沈公子沈二少您可千万别跟那儿自己生闷气。
“说完了?”沈凉生站在花洒下,边把被热水打湿的头发撩去脑后边斜斜瞥了他一眼。
“……完了。”秦敬顶喜欢看他这个撩头发的动作,尽管对方的裸体早见过八百遍了,一时还是觉得满室春情,赶紧带上浴室门出去降降火。
沈凉生洗完澡,只围了条浴巾走进卧室,立在衣柜前,冲靠在床头继续看书的人勾了勾手指:“过来,有东西给你。”
“无事献殷勤,”秦敬老老实实走过去站到他跟前,话却说得招欠,“肯定非*即盗。”
沈凉生并不搭理他的话茬,回手打开衣柜门,取出一只拆了包装纸的衣服盒子,揭开盒盖,却是一套淡粉色的女式寝衣,里面一条齐膝吊带裙,外罩一件花边长袍的西洋款式。
秦敬闲着没事儿自然不会去逛什么女装,看见一盒粉不拉几的东西,先头还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沈凉生把里头那件丝绸内裙拣出来,吩咐他“抬手”才回过味来,连忙退后一步,面红耳赤地道了句:“沈凉生,你别太过分,都说我跟人家姑娘没什么了,你就算看不顺眼也不能这么着。”
“怎么着了?”沈凉生跟进一步,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就要把衣服往他头上套。
“你……”秦敬使力挣开他的手,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却大半是被他气出来的,“我又不是女的,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不是女的,”沈凉生却仍好整以暇,重扣住他的腰,贴在他耳边劝诱道,“只穿上给我看看,行不行?”
“……”秦敬气得话都懒得跟他说,只想干脆掉头走人算了。
“听话,”沈凉生也知道他生气了,轻轻吻着他通红的耳垂,低声哄道,“我倒想你是个女的,能让我娶回家,抱着疼一辈子……”
讲话的人面色静如止水,声调无波无澜,却偏能将一句话说得十分缠绵,九曲八弯地钻进人的心坎里,听得秦敬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好仍红着脸不做声。
“你知不知道,”沈凉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