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恰将坚硬挺直的阳具送到他的唇边。
秦敬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含进去,便略抬起点头,微微张开嘴,准备把那根物事含到口中。
沈凉生却抬手按住他的唇,指尖轻轻抚摩了一下唇瓣,又转而抚摩过他的眉眼。
秦敬被他摸得闭上眼,静静平躺着,好像献祭一样的姿态。
他觉出跨跪在自己身上的人用阳物取代手指,用那根代表着男性的物事缓缓勾勒着自己的面部轮廓——他用阳物顶端徐徐描摹过他的眉,擦过眼角的朱砂痣,龟头蹭过睫毛,顺着鼻梁划下,划过嘴唇,划过下颌。
沈凉生的动作是舒缓而温柔的,但缱绻背后却有股粗野的、蛮不讲理的占有意味。仿佛雄性兽类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土,他着意用阳物逡巡着他的脸,顶端渗出情动时的液体,打下透明无色的烙印。
说句老实话,沈凉生有没有把这一段关系当真,秦敬根本拿不准。
有时候他能敏感地觉出来,对方并没有什么认真投入的意思,或者说是在准备着随时抽身而退的。
可又有的时候,他也能分分明明地感觉到对方的占有欲。
这样强的占有欲,几乎让他以为沈凉生到底还是介意的——介意自己喜不喜欢他,介意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有一刻秦敬差点脱口而出地对他表白:沈凉生,我喜欢你。
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发现自己竟有一些无法启齿。大约是怕说完之后,两人间便只剩下一片沉默。
如果说秦敬他妈对他的评价是俩词,那么换去小刘那儿,却还要再加一个词,就是“傻大胆儿”。小时候一群倒霉孩子凑到一块儿,半夜跑去乱坟岗子点着蜡烛讲鬼故事,往往到了最后只剩秦敬一个人老神在在,一副撞见吊死鬼也敢拿它那根长舌头打结玩儿的德性。
可惜世间一物降一物,自打碰见沈凉生,秦敬的胆子就突然小起来,还不如人家方华一个姑娘有勇气——“我喜欢你”四个字,他竟是不敢跟他说的。
恐怕说完了只迎来一片沉默,然后在那样的沉默中,时间一秒一秒地烧尽了,一寸光阴一寸灰。
反倒不如什么都别挑明,现下这么不清不楚地抱在一块儿,情欲总是鲜活而暖的。
许是因为这样得过且过的念头,秦敬那夜做了一个古怪的梦,竟真梦见了自己在庙里头撞钟。
梦中是夕阳西下的光景,他仿佛身处于一座千年古刹之中,独自爬过钟塔高陡盘旋的木梯,为着去敲响一口晚钟。
古怪的是秦敬在梦中看到自己撞钟的手——视野中只有一双手,瘦得骨节都突了出来,搭在手腕处的衣服却不像是僧衣,而是什么古时候的书生装扮,舒袍缓袖,垂在木头做的钟杵上头,斑驳的木色衬着那样的衣衫,